陳少安連連點頭道:
「好說,您放心,既然是大人物,那肯定是要提供最安全的保障。」
他這麼說着,向後面看了一眼。
但是卻並沒有見到那張記憶中的臉龐。
等到最前面那批人都上了車,老哨這才走到陳少安身邊道:
「陳署長,你讓那些車先走吧,汪先生一會兒再走。」
聽到這話,陳少安心想這個汪先生,還真是夠謹慎的啊。
他對三笠一郎和平成張太道:
「二位,你們先護送他們離開,船上還有一位,我親自護送。」
「那好,你注意安全。」
三笠一郎這樣說着,便和平成張太領着一群人,向領事館的方向駛去。
又等待了幾分鐘的時間,平成張太和三笠一郎護送的那些人已然離開,陳少安這才看到一個男人,在幾個護衛的保護之下,從小火輪的甲板上,順着舷梯走下來。
他穿着暗棕色的風衣,戴着寬檐帽,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仿佛還印刻着高喊「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時候的熱血。
只是陳少安知道,他已經變作朽木,曾經的熱血也早就冰涼,腐敗,散發出陣陣惡臭。
「陳署長,老哨跟我提起過你。」
來到岸上,汪先生就這樣說道。
「是,我之前曾經負責老哨和周先生的安全工作。」
汪先生呵呵一笑道:
「好,你很好,我們走吧。」
他握住陳少安的手掌,臉上帶着肯定的笑容。
坐在防彈車上,陳少安在副駕駛上,對着身邊的偽警們擺擺手。
那些偽警們看到了他的手勢,便立刻跳到了汽車上面,開始護送着汪先生進入上海市區。
坐在車上,汪先生看着窗外的風景,不由得感慨道: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啊。
上次來上海,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真是逝者如斯,不舍晝夜啊。」
陳少安聽這個傢伙,小詞兒一套一套的,心想你個狗日的怎麼不去考研啊?滿嘴順口溜。
不過他還是說道:
「沒想到先生還這麼具有浪漫主義氣息。」
汪先生淡然一笑道:
「年少時期,我曾經想過當一個詩人的。
只是後來恰逢國難,便投筆從戎,獻身革命,現在算起來,也有十多個念頭了啊。」
這樣說着,他的目光之中,帶着幾分對往事的追憶之色。
可在副駕駛的陳少安,卻是不由得吐槽起來。
你個狗日的,說的冠冕堂皇,還獻身革命,明明就是獻身於自己對權力的欲望。
可他的嘴上還是說道:
「我也對先生早有耳聞啊,只是今日才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汪先生笑着擺擺手說道:
「陳署長可不要挖苦我啊,相比於你,我覺醒的還是太晚了啊。
如果我早就發現,國府的那些人,竟然是那般的齷齪不堪,或許我早就已經棄暗投明,去尋求拯救中國的全新道路了。」
這話落在陳少安的耳邊,心想你個狗日的,不會真覺得自己是在挽救這個國家和民族吧。
「拯救中國的全新道路?汪先生,我孤陋寡聞,倒是想要請教一番,不知道您是否不吝賜教啊。」
陳少安這樣說道。
汪先生聽到陳少安竟然想要聽聽自己的見解,也相當的意外,便笑着說道:
「你想想啊,中國和日本啊,一衣帶水的鄰邦啊。
只不過說,過去的這
第654章 曲線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