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輕柔的微風猶如絲縷一般輕拂而過,塞雷娜大酒店的盧卡斯正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中,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無情吵醒。
他睡眼惺忪,眉頭不自覺地皺起,滿心充斥着不悅,一邊抱怨着,一邊拖着沉重的身子極不情願地起身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一位白人男子便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盧卡斯望着眼前這位滿臉怒氣的白人男子,大聲地質問道,「尼古拉斯,大清早不好好睡覺,你究竟想幹什麼?」
這是一位大約四十歲的白人男子,腦袋上基本已經禿頂,那為數不多的頭髮雜亂地耷拉着,名叫尼古拉斯。
他皮膚略顯粗糙,歲月和生活的磨礪在他臉上刻下深深的印記。他瞪大眼睛,氣急敗壞地呵斥道「盧卡斯,你們什麼意思?」
他大大咧咧地坐到沙發上,眼睛瞪得猶如銅鈴般大,沒好氣地說道,「我嚴重懷疑你們泄露了情報,攪了我的好事。」
「情報,好事?莫名其妙!」盧卡斯不置可否,小聲嘀咕一句。
他瞅着尼古拉斯火急火燎的樣子,不由得微微一驚!心裏一動,難道……?但他沒有言語,只是默默坐在旁邊。
他心裏清楚,此刻的千言萬語,都不如保持沉默。他只需要靜靜地等候,以不變應萬變。否則,容易出錯。
「裝,接着裝吧!」 尼古拉斯心裏焦躁不安,氣鼓鼓地埋怨一聲。
他望着盧卡斯那揉着惺忪睡眼,一臉錯愕的表情,仿佛不像裝出來的,心裏的怒火這才漸漸收斂,努力調整着自己紊亂的氣息。
他從沙發上坐起來,身體前傾,壓低聲音說道,「關於那個蕭的事情,你們真的沒有泄露信息,我怎麼不相信呢!」
「昨晚半夜,我派了俾陸支突擊隊的 50名隊員前去偷襲他們的營地,僅僅半個小時時間,全軍覆沒,一個活口沒留。」
盧卡斯聞言,心裏又驚又喜又愁。驚的是尼古拉斯竟然派出了 50 人的隊伍;喜的是蕭戎翰安然無恙;愁的是這個棘手的任務。
他拿起一支雪茄點上,以此掩飾着內心的激動,他蹺起二郎腿,緩緩說道,「我們根本不知道你的行動計劃,又怎會泄密?」
「漢夏有句話,叫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願意去找死,誰也幫不了你的忙。」
「這不是上面的任務……!」尼古拉斯憤憤不平地發出一聲抱怨。他瞅着盧卡斯平靜如水的模樣,心裏充滿了好奇。
他拿起雪茄點上,深深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含蓄地說道,「盧卡斯,你怎麼要拒絕這個任務呢?難道與他有什麼瓜葛。」
「尼古拉斯,我可沒有拒絕。」盧卡斯用力地搖了搖頭,矢口否認。
他顯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們的任務是什麼?資助、鼓動、誘惑……!」
「恐怖襲擊、暗殺、上戰場等,都不是我們的任務。再說了,為了漢夏的那幾個腐敗分子,得罪這個年輕人,不值得!」
「我們作為多年的朋友和同學,奉勸你也少管閒事。如果讓那個年輕人盯上,你離見上帝也就不遠了。」
「咳咳!」尼古拉斯聞言,差點被剛吸進的一口煙嗆死,滿臉漲得通紅。
他劇烈地咳嗽一會,才漸漸平息。他臉上堆着笑容,溫和地說道,「看來你對那個姓蕭的了解很深啊!還說沒瓜葛?」
「唉……!」盧卡斯長嘆一口氣,隨後將在緬北與蕭戎翰初識,以及見證這個年輕人一步步成長的經歷詳細介紹了一遍。
他抬起頭來,若有所思地說道,「那是一個可以爭取之人,或者說是一個講原則和遊戲規則的人,你不惹他,他也不會惹你。」
「嘭嘭」盧卡斯聽到敲門聲,起身將門打開,卡特琳從門外走了進來。
盧卡斯在大家都坐下之後,一五一十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