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日出要比之前晚上不少得時間,已經凌晨六點了,除了有一牙朦朧的月亮掛在空中以外,就連一顆星辰也看不見。
在一條幽深的街道,兩邊的鋪面都已經大門緊閉,只有一些店鋪招牌的燈箱忘了關,還亮着些許光亮。
路邊一個不起眼的鋪面,從關閉了捲簾門的縫隙處還露出一絲光亮。
「趙醫生,怎麼樣?還有的治嗎?」一個沙啞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沒辦法,只能先把傷口處理了,保命要緊!」一個60歲左右的白髮老人搖着頭答道。
「冬瓜這是招惹了什麼人?居然敢將他傷成這副樣子。」一個長相如同的中年人不可思議的說道。
一個臉上有着一道明顯疤痕的中年人,倚靠在一張桌子旁默默的抽着煙,沒有參與到他們的談話中來。
還有一個身材瘦高的男子,一直跪在病床前,床上躺着一個已經陷入昏迷的男子。
房間裏一共有六個人。
滿身是血,右手手腕處包紮着厚厚一層繃帶,躺在一張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正是被飛龍架過來處理傷口的孔曉東。
跪在病床旁的正是泣不成聲的飛龍。
倚靠在桌前獨自一人默默抽煙的正是刀疤。
那個白髮老人是殭屍的私人醫生,大家都叫他趙醫生,跟着殭屍已經有二三十年的時間了,他正在小心翼翼的檢查孔曉東的傷情,不時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滿臉震驚的中年人正是馬向前,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動殭屍的接班人孔曉東。
向趙醫生了解孔曉東傷情的黑瘦男子,正是名震渤海市黑道的殭屍。
面對馬向前的詢問,殭屍也只能顧左右而言其他,他還沒有現在就向他們說明這件事情經過的打算,等收拾了孔曉東惹出的爛攤子後,殭屍才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將這些事情的起因經過告訴馬向前和刀疤他們。
「你們這麼多人居然都護不住你們的東哥,還讓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殭屍對着跪在地上的飛龍厲聲質問道。
面對殭屍的憤怒,飛龍渾身一震,連忙對着殭屍磕起了頭。
「殭屍哥,如果能用我的命能夠換回東哥的手,我願意現在就換!對方的人太猛了,我們帶去了30幾個兄弟,很快就被對方十幾個人干趴下了,後來,後來東哥就把槍掏了出來,威脅那個年輕人跪下給他磕頭,突然就聽到了一聲槍響,我就見到,見到。」飛龍講到這裏,臉上露出滿是驚恐的表情。「我就見到東哥的手突然就炸開了,那骨頭碴子都濺到了我的臉上。那個場景太恐怖了!」飛龍想起事情發生的經過,情不自禁嗯的咽了口唾沫,雙肩忍不住的微微抖動着。
聽到飛龍江現場的情況大致講了一遍,殭屍心裏感到又是震驚又是慶幸。
他沒想到,新上任的代理人王強居然有那麼多厲害的手下,十幾個手無寸鐵的青年居然就這樣干翻了三十幾個手握鋼管的混混,而且還敢在華夏的地界上動用槍支。不說他是膽大妄為,視人命為草,但至少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幸好,這個王強並沒有打算要取走孔曉東的命,否則,這一槍瞄準的將不會是他拿槍的右手,而是整個腦袋了,相對而言,腦袋可比手要好瞄準得多。
殭屍也忍不住的輕嘆了一口氣,他走到飛龍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我真的沒有想到最後留在孔曉東身邊的居然會是你。你去休息一會吧,這裏就交給我了。」
飛龍倔強的抬起頭看向殭屍急忙說道:「東哥現在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我怎麼還有心情去休息?殭屍哥,你就讓我陪在東哥身邊吧!」說着說着,飛龍這個鋼鐵漢子居然嗚咽起來,他不斷用衣袖擦拭着自己的眼睛。
「你留在這裏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接下來我還要和叫花子、刀疤他們談些事情!你先回去休息吧!」殭屍說出這話的時候,已經帶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