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來到了3月下旬,距離春節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這幾天發生了一件讓謝沐風感到非常高興的事。
劉奎和他那些戰友辦理的取保候審,陸陸續續辦理的被放了出來,謝沐風拉上他們以及他們的那些徒子徒孫一起,在天友大酒店包了一個宴會廳,大家一起胡吃海喝了一整宿。
令謝沐風有些意外的是,劉奎和他的那些戰友經歷過這次事件後,不但沒有對謝沐風產生什麼抱怨的情緒,反而表現得十分得意,仿佛能和謝沐風同甘共苦是一件十分榮幸的事。
這種純粹的兄弟情義讓謝沐風的心裏稍稍有些觸動,不免在酒桌上喝得更加投入了些。
20多個人,足足喝了兩件共計12瓶白酒,還喝了37件共計442瓶啤酒,整個餐桌上面及其座位周邊全都堆滿了空酒瓶子,只要他們的動作稍微大一點就會把酒瓶子撞得噼里啪啦直響。
整個宴會廳里充斥着濃濃的酒精混合味,還有那濃郁得化不開的兄弟情誼。
就在喝得正盡興的時候,謝沐風的手機卻突兀的響了起來。
謝沐風慢悠悠的把手機拿了起來,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後,原本有些迷離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清醒起來。
等手機鈴聲響過第五遍的時候,他才按下了接聽鍵。
「誰啊!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嗎?」
聽到手機里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電話另一頭的劉新琴不由得攥緊了粉拳。
她為這個沒良心的男人擔心了這麼久,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背着劉國強給謝沐風打來這通電話,沒想到謝沐風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她怎麼能不生氣呢?
「是我!」劉新琴怒氣沖沖的對着電話大聲吼了一聲。
「我靠,你聲音小點,耳朵都快被你給震聾了!」謝沐風將手裏的電話拿得遠了一些,抬起另外一隻手掏了掏耳朵。
「哦!原來是劉新琴啊!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謝沐風嘴裏含糊不清的問道。
本來是準備了好多想要關心謝沐風的話,可被對方這麼一氣全都給忘了。
劉新琴深呼了一口氣,然後才語氣鄭重的說道:「謝沐風,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被開除了!」
「哦!把我開除了!」謝沐風的語氣有帶着一絲驚訝,不過很快他就無所謂的說道:「隨便啦,反正那些都是鬧着玩的,真要細查起來早晚都得把我開除了。」
「你知道他們開除你的理由是什麼嗎?」
「不知道,說來聽聽!」
「他們說你是偽造履歷參加的招警考試,現在已經查實,因此要取消你的錄用資格。
「哈哈哈,看來政工部門的人也不都是飯桶啊!」謝沐風在電話這頭哈哈大笑起來。
謝沐風的笑聲把劉新琴弄得莫名其妙。
「被公安局開除了,謝沐風不是應該表現出難過或者憤怒的情緒嗎?他為什麼會笑得這麼釋然啊!不會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裏受到了雙重打擊,讓他的精神出現了什麼問題吧!」
劉新琴在心裏這麼想着,之前因為被謝沐風忽視而產生的那點怒意很快就消散了,劉新琴現在反倒是擔心起謝沐風來了。
劉新琴的擔心並不是毫無由來的。
新年的鐘聲剛剛敲響的那一刻,劉新琴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給謝沐風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想要讓這通電話成為謝沐風新年裏接到的第一個問候。
但誰知電話打過去以後聽到的卻是機械的提示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劉新琴連着打了好幾次結果都是這樣。
第二天依舊沒有聯繫到謝沐風,不僅如此,就連崔建華和羅中海的手機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劉新琴當時就在心裏就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