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是張子雄!操!原來是他這個烏龜王八蛋,他媽的,如今他都變成神經病了也不肯放過我。」過了好一會兒,建娃子猛的一抬頭,雙眼瞪得溜圓破口大罵道。
「呵呵看來他已經回想起來了,待會把他帶過來吧!」劉奎將身子往後靠了靠,對身邊的徒弟安排着。
十幾分鐘後,換了一身衣服的建娃子被兩個青年架着走了進來。
「大哥,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了,你們是想從我這裏打聽有關張子雄的事對嗎?」建娃子剛被帶進來還沒站穩就連忙問道。
「哦!原來那天晚上的事是你慫恿的!費了這麼大的功夫今天終於找到幕後主使者了。」劉奎將手裏還沒熄滅的煙頭朝着建娃子的臉上砸了過去,露出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
「啊!」建娃子的腦袋裏嗡嗡直響,只來得及啊了一聲,雙腿一軟便順勢跪了下去。
他不是被煙頭給燙着了,而是聽了劉奎的話給嚇着了。
「大哥,我沒有啊!我哪裏敢去找海洋之心的麻煩呀,那個地方可是有殭屍幫罩着的,就算給我100個膽子我也不敢去那裏撒野啊。」建娃子連滾帶爬的朝着劉奎的腳下爬去,他抱着劉奎的褲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着,弄得劉奎的褲腳上面粘滿了黏糊糊的東西。
劉奎大腿一發力,直接把建娃子踢得在地上滾了兩圈,然後用厭惡的眼神盯着他問道:「如果不是你還能是誰?我們已經打聽清楚了,你和張子雄的關係可不一般呀!如今他已經瘋了,現在就只剩下了你一個人,指使他的人不是你還能是誰?」
「可是真的不是我呀!我就是一個小混混,哪裏能指使警察做事啊!」建娃子剛剛穩住身形,又再次朝着劉奎爬了過去。
「我得到的消息可不像你說的這樣,據我所知,張子雄可是被你玩的團團轉呀!他借高利貸是你牽的線搭的橋,讓他染上賭癮也是你早就預謀好的,找那些賣散貨的毒販收取好處費也是你提的議。呵呵呵,你現在告訴我說不是你指使的,你覺得我有這麼好騙嗎?」劉奎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建娃子,就像一隻眼鏡蛇打量着它的獵物。
原本還在快速朝着劉奎爬過去的建娃子嚇得渾身一抖,不由自主的放慢了手腳。
「大哥,我、我……。」建娃子被嚇得連連朝後退去,嘴裏磕磕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沒想到對方已經把他查了個底朝天,就連他和張子雄之間發生的那些不為人知的事也調查得清清楚楚。
看這樣子,對方根本就沒有要輕易饒過他的打算,和以往不同,建娃子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
「看來你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啊。」劉奎又給自己點了一支煙,衝着一旁的徒弟招呼道:「先折斷他的一根手指,讓他老實一點!」
「好嘞!」一個青年應了一聲,然後一臉興奮的朝着癱軟在地的建娃子走去,一邊大踏步的走着還一邊將自己的手指頭掰得咔咔直響。
這聲音傳到了建娃子的耳朵里,讓他感到一陣毛骨悚然,渾身僵硬,就連後退的力氣都沒有了。
還沒等建娃子反應過來,就見到那個青年動作迅速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另外一隻手熟練的捏住了對方小拇指的末端,一擰一拽一折,就聽到咔嚓一聲,建娃子的小拇指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曲着。
一陣鑽心的疼痛從指尖迅速傳遞到建娃子的大腦,他先是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張着嘴巴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緊接着,額頭上的汗水如同下雨般往下滴落着,剛剛換上的衣服瞬間就被浸濕了一大片。
直到將肺里的空氣全部擠了出來,他仍然張着嘴,卻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嘴唇不停的顫抖着,臉色也由之前漲紅變成青紫,就像一條被人隨意丟在岸邊的魚做着最後的垂死掙扎。
又是一瓢寒冷刺骨的冰水從建娃子的頭上淋了下來,他渾身上下打了個寒顫,或許是因為冰水的刺激,讓他手指上傳來疼痛緩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