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幫的要價就算再高我們也得給,只要幹過了阿俊他們,我們就能保住整個渤海市的毒品銷售渠道,只要有渠道咱們還會為了錢而發愁嗎?」
最終,阿鑫還是下定了決心要親自去請殭屍幫出面對付阿俊。
阿鑫對面站着的這些小弟面面相覷,心中對於重新奪回失去的那些地盤又燃起了希望。
兩個小時後,阿鑫在小弟的簇擁下來到了東南角的地下賭場。
和往常一樣,陳長生依然獨自一人待在自己那個昏暗的小辦公室里抽着雪茄,房間裏煙霧繚繞,空氣中夾雜着一種令人着迷的煙草味。
阿鑫的小弟全都被攔在了辦公室門外,阿鑫整理了一下衣服,輕輕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
「進來!」一個嘶啞的聲音從門後傳出。
推開房門,阿鑫邁步走了進去。
「殭屍哥好!」
「你就是阿鑫吧?找我有什麼事啊?」陳長生抬了抬眼皮打量了一眼站在面前的阿鑫開口問道。
「殭屍哥,我想從你這裏借點人用用。」阿鑫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嗯?找我借人?具體是什麼事,說來聽聽。」陳長生漫不經心的靠在椅子上抽着雪茄。
接着,阿鑫便把自己想要從殭屍幫借人對付阿俊的事大致講了一遍。
聽完阿鑫的講述,陳長生皺着眉頭陷入了沉思。
從內心來講,陳長生並不願意捲入這場風波,因為憑藉他多年的經驗早就在這場風波中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被捲入這場風波的人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思索良久,陳長生才開口說道:「可能要讓阿鑫你失望了,殭屍幫不會借人給你。」
「為什麼呀殭屍哥?我們給錢,給很多很多的錢,只要殭屍哥你開個價,我們絕不還價。」一聽陳長生拒絕得這麼幹脆,阿鑫立刻就慌了起來。
「我跟歐陽墨是兄弟,你和阿俊都是他的手下,現在反目成仇那是你們內部的事情,我一個外人沒有藉口和理由來插手這件事,如果我一旦插手你們內部紛爭,外面的人會怎麼說我,他們是不是要指着我的脊梁骨罵我背棄忘義別有用心。」陳長生振振有詞的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他猜到了劉國強的用意,同時又畏懼市公安局那邊的壓力,陳長生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毒品市場這麼大的一塊蛋糕?或許他早就帶着人馬殺了上去,把阿鑫和阿俊一起幹掉,獨佔渤海市的毒品市場。
當然,陳長生不可能把這個理由告訴阿鑫,那樣只會顯得他陳長生膽子小,在阿鑫面前丟了面子,於是他只能把自己和歐陽墨的關係拿出來說事。
在江湖上,如果沒有正當理由,其他幫派的老一輩是不會主動對別的幫派的晚輩出手的。
如果沒有這個規矩,大家都把對方還沒成長起來的晚輩給幹掉,那麼沒有後備力量的補充,這些幫派早晚會變得青黃不接後繼無人。
「可是殭屍哥,現在毒品市場的混亂程度你也看到了,很多幫派對我們的地盤虎視眈眈,如果我和阿俊之間不儘快決出一個勝負,很有可能被其他幫派佔了便宜,到時候墨哥辛苦了大半輩子所打下來的天下有可能就會毀在我們的手裏,這樣的結果相信殭屍哥也不會願意看到吧?」阿鑫還在竭盡全力的勸說着。
「你們的地盤被人搶了關我屁事,又沒人給我分一分錢。」陳長生雖然心裏這麼想着,但臉上還是露出了一副凝重的表情。
「對於歐陽默的事我表示很同情,我也希望你們能儘快繼承他的衣缽穩定渤海市的毒品市場,可是出於江湖道義,我真的沒辦法派人干涉你和阿俊之間的爭鬥,就算是給再多的錢也不行,這是原則問題。」
陳長生的再次拒絕讓阿鑫的心徹底涼了下來,沒有外部力量的加入,阿鑫完全沒有信心能夠幹過實力強悍的阿俊,等待他的必將是阿俊最為猛烈的報復。
看到垂頭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