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今天借着再來體檢一下的名頭又來了醫院,常詩這次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畢竟沈知意有着余家這層關係在,就算她有一丁點感覺不舒服想要住在醫院,常詩也會贊成,不會覺得沈知意矯情。
沈知意找了個理由把常詩打發走,她現在單獨去問醫生什麼是DNA技術,她心裏一直惦記着余言心那天在咖啡館裏說過的話,自己必須要好好了解一番。
這個玩意連常詩都不知道,沈知意心裏生出危機感來。
剛巧薛遠在住院,自己也能借着余家的名頭行着探望的名義,實則敲打一番薛遠,免得他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從而耽誤了自己的大事情。
「醫生,所以什麼是DNA驗證?它能準確的保證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母女關係嗎?」
沈知意詢問着女醫生,她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若是能百分百確定的話,她真的就完蛋了。
醫生奇怪地看一眼沈知意,這個技術剛傳入國內不久,鮮少有人知道。
雖然覺得詫異,醫生還是很負責地跟沈知意解釋:「DNA驗證是一種利用生物學技術,通過分析個體的DNA樣本來確定其身份、血緣關係或親子關係的方法。」
「那需要怎麼驗證啊?」
沈知意心裏不自覺地開始緊張起來,這玩意居然要用什麼生物技術,那就不是使用高科技嗎?
驗證出來保准一驗一個準啊。
這可怎麼辦……
「樣本收集的話,就是從被檢測者身上收集樣本,如血液、唾液、頭髮或皮膚細胞進行驗證。
但每個人的DNA都是獨一無二的,子女的DNA一半來自父親,一半來自母親。通過對比父母與子女之間的DNA片段,從而地判斷兩者之間的血緣關係。
同志,你是遇到什麼難題了嗎?」
醫生耐心的解釋完後,看沈知意狀態似乎不太對勁,感覺像是有心事,便進一步詢問着。
沈知意手心裏都是冷汗,她聽到的醫生的詢問,抬眸看着醫生,笑笑道:「沒事。」
說完找個理由離開了。
她折返回去找薛遠。
此時薛遠正在病房裏打點滴,醫生來給他做了夾板固定住受傷的小腿。
「薛遠,真沒想到兜兜轉轉還能以這種方式遇見你。」
沈知意坐在距離病床不遠的木質沙發上,臉上雖然帶笑,確是笑不達眼底。
薛遠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喊自己,他便把眼睛睜着開,瞧見是沈知意坐在沙發上含笑着看自己。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先看了一圈周圍有沒有人,確定沒有人後,他才慢慢撐着手,小心翼翼地坐起來,臉上是防備的神情:
「沈知意,我沒想到你居然還真的來了省城。我在勝利村找你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打聽到你去了省城,剛巧喔家裏給我來信讓我請假回家一趟。
這就因為被撞碰到你了,你說巧不巧,別忘你答應我的事情。」
「是啊,連老天都在幫我,薛遠,我現在可是余家的女兒,你想回來的話只需要我一句話的事情。
前提是我必須得在余家和程家站位腳跟,我可以想辦法把你推薦到工農兵大學去,出來你就是一個大學生,未來也能尋到一個好工作,不再是在紅旗村每天苦哈哈地種地,等着哪天能回省城來。」
沈知意緩緩說着,眼睛一直盯着薛遠,帶着一股強勢的味道,連着說出來的話都帶上誘導的意味。
她慢慢走到距離薛遠病床還有兩步路的距離,抽過一張凳子坐上,方便兩個人小聲說話而不被別人偷聽到。
工農兵大學,這對薛遠來說根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腦子裏快速地思索着沈知意說這話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是轉念一想,她所攀上的余家,就是那個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