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九夜是何等人也,他和辯機也算是打過了幾次交道。
對於辯機的為人很是清楚。
辯機算是奚九夜見過,最陰險狡猾的人了。
她想要以異魔的身份控制神界,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四大神帝。
長生神帝,是如今四大神帝中,身體最虛弱的一個,殺他,易如反掌。
「還有,我要提醒你一點。長生太子要對付的人,不僅僅只有夜北溟,還有一個醫佛雲笙。她可算是我這些年見過的,整個神界醫術最高明的人。你的假死藥也許能隱瞞得了其他人,可未必能隱瞞得了雲笙。」
奚九夜遲疑道。
「知我者,你也。換成了是你,只怕也不會輕易放過那個老傢伙。那藥,當然不是真的假死藥。」
辯機衝着奚九夜拋了一記媚眼。
說罷,她眼角的餘光掃了掃一旁的魚池。
魚池裏,依舊是那一池五顏六色的池鯉。
那些服用了藥之後的池鯉,很是活潑的競相追逐着。
可就在它們相互追逐了一陣之後,忽然魚群發生了變化。
凸起的魚眼中,冒出了一條條的血絲,那血絲,從魚眼的位置,一直擴散到了全身。
魚嘴裂開,原本直是啃食一些水草的錦鯉,口中生出了一排排鋒利無比的牙齒來,它們相互追逐着,一口惡狠狠地咬向了身前身後的同伴。
藍色的魚血,迅速擴散開。
整個魚池,很快就變成了一片死戰地。
魚群就如發了瘋似的,你追我逐,到了最後,只剩了一身的白骨,依舊不肯鬆口。
「那是?」
饒是奚九夜這樣經歷過各種生死場合的人,看到了魚群寧死不放的狠勁時,也吃了一驚。
「這種藥乃是我們異魔獨有的一種藥,加做屍吻。一旦沾染上半點,就會魔性大發,屆時只要有活物靠近,中毒者都會發了瘋似的亂咬。你想想,若是到時候雲笙夫婦反擊,聞聲趕到的神兵們看到了雲笙夫婦親手殺了長生神帝,那他們就真的是跳進了黃河也洗不清了,就連在場的長生太子只怕也沒能倖免於難。」
辯機咯咯笑了出來。
屍吻這種異魔的毒藥,至死方休。
原本以長生神帝那樣的帝皇之體,可以抗拒一段時間,可如今的長生神帝日薄西山,早已是大不如前,一點點「屍吻毒」就能讓他化身為魔。
想到了那個場面,奚九夜的心底浮起了一片寒意。
辯機這女人,身上的手段當真是層出不窮。
她出身異魔,異魔為了獲勝,什麼手段都會使用。
不過若是此計真的行得通,那倒是幫了奚九夜一個大忙,他甚至不需要動手,就能一次性剷除長生太子和夜北溟、長生神帝三人。
「所以我早就說過了,只要你好好與我合作,整個神界都是你的。葉凌月到底有什麼好的,她能給你這麼大的助力嘛?」
辯機一臉含情脈脈,看着奚九夜。
「話不要說得太滿,這些日子,我先留意冰原女帝那邊的情況,我懷疑你的那位同伴墨侯也已經下手了。」
奚九夜沒有理會辯機的勾引。
他心裏很清楚,辯機的手段越厲害,這女人就應該越發小心。
誰能知道,她哪一天會不會把全部的手段用在他的身上。
「墨侯對冰原女帝下手,我一點也不奇怪,倒是另外一位秦川侯,一直龜縮在人界沒有動靜,倒是讓我很是不解。」
辯機對於自己的那兩名同伴的舉動,也是一直關注着。
秦川侯和墨侯都是異域聲名顯赫的人物,他們的手段比起辯機來一點都不遜色。
辯機能做到的,想到的,他們也全都能夠想到做到。
尤其是秦川侯,他素以鐵血為名,當初在異域的聲望甚至比墨侯還要高一些。
秦川侯一直沒有動靜,這讓辯機很是摸不着頭腦。
辯機壓根沒想到,並非是秦小川沒有動靜,而是因為此時的秦小川,被紫堂宿狙擊,身中寂滅火之苦,每隔一陣子,都需要夜凌光治療。
兩人依舊是一副冤家的嘴臉,只是兩人的關係,在了治療中,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