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自己身上的符籙?
凡是通曉符籙的人都知道,符籙不外乎分為兩種,一種是對敵使用,一種是作用於自身。
後者佔據了符籙的大部分,天符地籙中九成以上的符籙都是對敵使用,譬如葉凌月身懷的十大天符中的冰火兩儀符之流就是如此。
還有一成左右的符籙,可用來治癒、提升自身的速度等等,這類符籙只能當做輔助符籙。
可這種符籙,提升的能力大多很有限,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葉凌月使用這種符籙,想來也不會有多大作用,唯一有效的就是遁地符之類的逃跑類符籙。
帝陽莘留意到那張符籙時,符籙已經落到了葉凌月的身上。
符籙化為了一道流光,鑽入了葉凌月的體內。
帝陽莘好笑着,望着葉凌月。
「不知死活,你以為使用逃跑類的符籙,就可以逃出生天。不怕告訴你,天罰戈壁這一帶已經被我下了禁制,你是不可能離開。」
帝陽莘是天嬰,一出生就身懷三重天印。
在三十三天,每加持一重天印,就會多一項法門或者是技能。
帝陽莘並非出生帝王家,卻能夠獲得七印,其懂得的技能不在少數。
他對符籙,也大抵達到了高級符師的級別,他猜測葉凌月煉化出的第二張符籙,應該是隱身符低級遁地符之流的符籙。
在得知葉凌月具備近乎天符師的實力後,帝陽莘就已經有所提防。
設下禁制,也是為了防備葉凌月逃跑。
不僅僅是符籙,在意識到葉凌月身懷秘寶之後,他甚至做好了二手準備,將自己的一抹神識留在了葉凌月的身上。
即便是對方用了極厲害的天符,帝陽莘也不看在眼裏。
這樣一來,在離開了鴻蒙天后,葉凌月想要再進入鴻蒙天都很可能被發現。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娘親彩兒姐她們身上都留下了神識。我一旦逃走,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她們。」
葉凌月冷笑道。
帝陽莘有些意外,想不到,葉凌月居然一眼就看破了自己的計謀。
事實上,葉凌月的確沒有逃跑的打算。
符光入體後,葉凌月的身影沒有消失。
「不隱身,不求饒,卻想和那男人抗衡?便宜侄子,你那女人可別是傻子吧?」
源鏡的那一端。
熾皇嘖嘖稱奇着。
這一場實力懸殊的爭鬥,迄今為止都還沒有結果。
不說其他,這叫做葉凌月的,還真有幾分能耐。
可到了這一步,也應該到頭了。
在熾皇看來,男人之所以對葉凌月一直沒有下手,並非他不能殺葉凌月。
恰好相反,男人的本性很是殘忍,他明明可以一招將葉凌月擊殺,可卻不動手,猶如貓抓到了耗子,不直接吃掉,而是帶着惡趣味興致,將其在爪下玩弄。
帝莘依舊是一動不動。
從一刻鐘前,這小子就不聲不響。
熾皇看看帝莘,有些困惑,再看看源鏡內的葉凌月,這一對,可別都是傻子吧?
源鏡的那一端。
帝陽莘戲耍了葉凌月一通後,見其不求饒也不逃跑,反倒沒了興趣。
這女人,看似柔弱,實則卻頑強的很,越是如此,帝陽莘越是想讓她妥協。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過,還是難逃一死。」
帝陽莘那雙和帝莘神似的鳳眸里,掀起了一股殘忍的意味。
「死有很多種,我葉凌月就算是要死,也要拼個魚死網破。」
葉凌月的嘴角勾了勾,紅唇如火。
「魚死網破」幾字方出,葉凌月的體內,迸出了一道光芒。
那光芒,金光陣陣,很是刺眼,像極了當初帝莘的體內出現的末世妖陽,只是那光芒比起妖陽來,要更加溫暖一些。
「那是什麼符?」
帝陽莘和熾皇,就連帝莘體內的妖陽邪君都不由大驚。
「難道!丫頭騙紙,你煉化的居然是……」
葉凌月的虛空意識海內,燭照也是一陣驚呼。
燭照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