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會接受你這樣的男人。」
葉凌月的話,讓楚暮呆愣愣站在原地。
所以在她眼中,他竟是如此不堪,她對他這些年的暗戀,暗道也都是假的?
老太君讓他一定要努力挽回葉凌月,可如今看來,他如何挽回?
楚暮站了許久許久,久到身後紀琳琅輕喚了他幾聲都沒有發現。
「暮哥?」
紀琳琅拉住了楚暮的手,一臉的楚楚可憐。
方才巫銘的事發生後,楚暮既沒有責備她也沒有理睬她,楚暮這般冷漠的態度,反倒讓紀琳琅更加害怕。
楚暮從未這般冷淡過。
見楚暮離開,紀琳琅急急追了出來,哪知道卻看到了楚暮攔下葉凌月那一幕。
紀琳琅將這一切看在眼裏,險些氣炸了。
那賤人,竟敢這麼對待暮哥。
暮哥也是,為何要勸說那女人。
她真以為,自己成了靈犀工會的銘師,就高人一等了?
要知她那樣的三流銘師,熾神獄裏多得是。
劍魔帝莘怎麼也是熾神獄的皇子,一個被毀了婚約,還無法凝聚天力的女廢物,居然想和劍魔帝莘在一起?
當真是笑話!
紀琳琅心底輕賤着葉凌月,臉上卻是一臉祈求的神情。
類似的表情,楚暮並非第一次見到。
他還記得,當初紀琳琅剛到楚府時,不過六七歲,她孤苦無依,看到自己時,一雙大眼裏滿是無助之色。
也是那時候開始,楚暮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保護紀琳琅。
眼前,依舊是那張讓人憐惜的臉,可在楚暮眼中看來,卻不同了。
楚暮面無表情,甩開紀琳琅的手。
手中忽然一空,紀琳琅臉色一僵。
「琳琅,你應該記得,出發前,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讓我太失望了。」
楚暮冰冷的目光,生硬的語氣,讓紀琳琅如置身寒窯,渾身上下冰冷下來。
「暮哥,我是被迫的,是鳳菲她……」
紀琳琅還想解釋。
可楚暮再也不聽她的解釋,摔袖離開了。
紀琳琅臉上,那副我見猶憐的表情迅速斂去。
她出身低賤,自小就懂得察言觀色,一直以來,她都能掌控楚暮於股掌之中。
可如今,眼看楚暮離自己越來越遠,紀琳琅卻覺得毫無法子。
「都是那賤人,葉凌月,我們走着瞧。」
紀琳琅咬咬牙,折回營地。
「滾出去,全都給我滾出去!」
鳳菲郡主的營帳內,鳳菲郡主正在大發雷霆。
她被帝莘當眾出揭發使用巫銘,顏面掃地。
蒼芒太子也將其狠狠訓斥了一通,還發了狠話,鳳菲郡主若是再惹事,他就將其送回皇都。
明明受傷的是她,為何太子哥哥和帝莘一個一個都對自己冷眼相待。
「你還回來做什麼,好你個紀琳琅,虧我將你當成好友,你卻反咬我一口。」
見紀琳琅半路折回,鳳菲郡主也是氣不打一處。
「鳳菲,你何必與我置氣,我也是逼不得已,再說了,帝莘一口咬定是你對他用了巫銘,這裏又只有我接觸過巫銘,我們倆誰都脫不了關係。你可彆氣壞了身子,反倒便宜了葉凌月那賤人。這件事,說來說去,都怪葉凌月,若非是她,劍魔怎麼會發現巫銘。」
紀琳琅提起葉凌月就一陣咬牙切齒。
女人之間,尤其是紀琳琅和鳳菲郡主這樣的無腦女,鞏固友情的最佳方式無疑就是同仇敵愾,對付共同的敵人。
眼下,因為帝莘和楚暮的緣故,葉凌月就成了兩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紀琳琅正是深諳這一點,她這麼一說,鳳菲郡主果然不再亂發脾氣。
巫銘本就是非常隱蔽的東西,尋常銘師根本不可能會認得,這次若非是葉凌月的緣故,帝莘怎麼會注意到藏得那麼隱蔽的香囊。
「我們該怎麼辦?如今太子哥哥和帝莘大哥都被那男人騙得團團轉。」
鳳菲郡主一臉的沮喪。
她受了傷,蒼芒太子已經命其手下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