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脊隼王俯衝而下,來勢洶洶。
它的雙翅展開,根根羽毛猶如刀刃般,又快又疾。
「不好,被發現了。」
葉凌月驚了驚,她身上的隱身符可以瞞得過那些銘師的耳目,卻不能瞞住天獸的嗅覺。
「凌月,你快走,我們倆沒什麼,大不了一死。你一定要記住,無極天的子民需要你。」
舞悅說罷,和赤燁互使了一個眼色。
赤燁大喝了一聲,卻見其提起一口氣,一把抓起了燃燒的篝火,朝着金脊隼王揮去。
赤燁孔武有力,手中的火把照着隼王的頭顱狠狠砸下去。
嘭的一聲,那扁毛畜生被砸得眼冒金星,它的翅橫掃而出,對準赤燁的腹肋劈去。
赤燁疾退數步,可腳下的古怪獸鏈忽是一緊,腳下一個踉蹌,腹下吃了隼王一記。
「赤燁!」
舞悅見狀,手間彈出一道火光,一個火球迅速生成,當頭砸落在隼王的翅上。
隼王怕火,見了舞悅的本命靈火被逼退了數步。
可緊急着,又是一陣地動山搖。
一頭龐大的玄天藏龜破土而出。
藏龜一聲怒吼,口中噴射出一道道冰箭,舞悅的火球,被其悉數撲滅。
「不知死活的東西,膽敢逃跑。」
幾名銘師怒氣沖沖,從西南方向奔行而來。
他們夜間休憩,忽聽得天獸怒吼,以為有暴民想要逃跑。
那幾名銘師一到,其中一人與隼王交流了片刻,忽是臉色變了變。
「有人夜襲,全員聽令,封鎖出入口。」
一時之間,營地四周,一道道陣光閃爍,數道禁制騰空而起,將營地四周堵得嚴嚴實實。
葉凌月看了看夫妻倆,再看看金脊隼王。
「五姐,我不能走,我已經沒有了九念和赤赤,絕不能再丟下你們。」
赤燁和舞悅夫妻都受傷不輕,尤其是赤燁,他被古怪的鎖鏈所困,一雙腳上傷痕深可見骨,傷痕累累,很是觸目驚心。
若是葉凌月再離開,只怕他今日在劫難逃。
「那人用了隱身累的法寶,我們無法察覺,必須靠天獸捕捉。」
那幾名銘師也留意到,闖入營地者並不簡單。
葉凌月身形一移,落到了赤燁和舞悅身旁。
「五姐,你先替赤燁包紮傷口。」
葉凌月邊說,邊冷靜着打量着四周。
這些銘師,大多數是三四級銘師,本身掌握的銘文並不足以為懼。
真正讓葉凌月避諱,或者是讓舞悅夫妻束手就擒的,並非是銘師本身,而是那些銘師掌控的天獸。
方才赤燁和舞悅也已經告訴葉凌月,他們之所以被抓,是因為隨行的天獸的緣故。
這些天獸,說來都是蒼芒雨林的天獸。
曾經一度,和舞悅夫婦在內的一干暴民和平相處。
和三界時期的天獸不同,蒼芒雨林早年由於鮮少有人闖入,生活在那裏的天獸大多與世無爭。
它們生性平和,也不具備攻擊性,也是因為有這些天獸的緣故,星河老祖的人一直不敢闖入雨林。
可就在前陣子,那些天獸忽然性情大變,變得暴躁難以控制。
那幾名銘師更是闖入了雨林,鼓動那些天獸,直接攻擊赤燁他們。
早前在雨林里被殺的那些暴民,也大多死於這些天獸之手。
「凌月,你不能硬碰硬,那些天獸,非常厲害。」
赤燁的聲音有些虛弱。
他和那些天**過手,那些大多是四五星左右的天獸,這個修為,在天人之中,相當於四五品天印的存在,幾頭加在一起,葉凌月一人根本沒有勝算。
「硬碰硬不行,不過,我另有法子,我懷疑,它們是被操控了。對方應該用了銘文操控。」
葉凌月美眸一轉,目光落在幾頭天獸的身上。
光從表面上看,這些天獸並無異常。
可是細細看去,它們大多兩眼無神,顯然是受人操控。
「操控?可是它們看上去並無異樣。」
赤燁和舞悅夫婦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