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檀一真君和蕭管事俱是一愣,兩人齊齊回過了頭去。
只見浣衣坊外,踱進來了一個人。
來人打扮很是隨意,戴着個破舊的斗笠,穿着件蓑衣,穿着雙破舊的草履,腰上掛了個淌着水的草簍,背上還背着根魚竿,晃晃悠悠就走了進來。
看來人的打扮,儼然像個乞丐。
直到來人摘下了斗笠,露出了臉來,葉凌月才人了出來,此人不正是銀河瀑下的釣魚叟嘛?
葉凌月和釣魚叟總共也就見過了兩次,第一次是剛來時,第二次卻是參加最終選拔時。
說起來,兩人唯一的交集,恐怕就是小帝莘弄壞了釣魚叟的釣魚竿,除此,再無交情。
今日,他怎麼上門來了?
哪知檀一真君和蕭管事見了釣魚叟後,一改早前箭弩拔張的模樣。
兩人快步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總管」。
這釣魚叟,竟是外門的總管?
別說是其他雜役,就連葉凌月也嚇了一跳。
外門的總管,可是負責海星島總務的,若是說風長老是海星島名義上的管理者,那總管可就是實際上的掌權者。
畢竟風長老也不是經常都在海星島的,他還要管理自己的主峰呢。
「呵呵,我聽浣衣坊里這麼熱鬧,就過來看看。檀一,你方才對蕭敏說的話,老夫都聽到了,你說的沒錯。你資歷比蕭敏老,是中級管事,是可以隨意調動浣衣坊的人。不過啊,老夫的資歷比你老,老夫剛好也看中了她,你說這可怎麼辦?」釣魚叟一臉的和氣,老臉笑的跟朵兒花似的,只是老眼裏閃動的精光,讓人不敢小覷了nad1(
檀一真君麵皮青一陣白一陣。
他就是再長一個膽,也不敢跟總管搶人不是嘛。
「總管,您老看中了,自然是您老先選。」
「只是總管,你打算把葉凌月調到哪裏去?」蕭敏在旁聽了,鬆了口氣,可又有些好奇,釣魚叟要將葉凌月調到哪裏去。
「這個嘛,老夫自有安排。」釣魚叟呵呵笑了兩聲。「小丫頭,你還愣着幹嘛,隨老夫走吧。」
葉凌月還聽得渾渾噩噩,也不知釣魚叟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但好歹這小老頭替她解了圍,姑且先跟着他去看看,再差,也總好過留在浣衣坊吧。
「總管,這小丫頭對我下了毒,不交出解藥,她絕不能走。」檀一真君一聽,葉凌月居然要拍拍屁股就走人,氣得臉都要綠了。
就方才那會兒功夫,檀一真君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都已經腐爛得見了骨,這還是檀一真君服用了大量解毒丹的結果。
葉凌月的毒,毒性極其猛烈,乃是檀一真君生平罕見的,他也知道,自己今日若是沒有解藥,只怕明天就只剩一具骷髏了。
「小丫頭,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你就幫檀一解了這毒吧。」釣魚叟看看檀一真君的手,白眉抖了抖,顯然也看出了那毒極其厲害。
「總管大人,不是我不解毒,而是這毒本就沒有解藥。」葉凌月聳肩,她的毒術是師承自玉手毒尊。
玉手毒尊此人,喜怒無常,手段極為毒辣,她用毒,秉承的是不留活口nad2(
既然不留活口,要解藥幹什麼。
所以葉凌月當初煉製出冰凝毒時,也理所當然地不配解藥。
「小賤人,你好歹毒!」檀一真君一聽沒有解藥,肝膽欲裂,撲上前去,就要與葉凌月拼命。
「哎,檀一真君,我雖說沒解藥,但是我有一個根治此毒的法子。」葉凌月靈敏地一個躲閃,跳到了釣魚叟的身後。
她這麼說後,釣魚叟和檀一真君面上一喜。
「哦,居然有根治之法,那就快快實施,拖得越久,這毒擴散的越厲害。」釣魚叟忙催到。
「這法子是有的,只不過嘛……」葉凌月的小臉上,滿是為難。
「還不過什麼啊,你只管治,只要能治好,一切後果,老夫幫你蹬。」釣魚叟也想快些息事寧人。
檀一真君人品是不怎麼的,但對於孤月海而言,他還是有些用處的。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檀一真君,你且過來。」葉凌月得了釣魚叟的允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