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卻是到了近正午時分。
自從重生變清醒後,葉凌月就沒睡得那麼踏實過。
平日睡時,她總會被那個古怪的噩夢驚醒,又或者要惦念着修煉。
唯獨這一晚,一夜好眠。
好幾次,她感覺有人在替自己掖被子,動作輕輕的,就好像娘親一般。
葉凌月意識清醒時,覺得手腳有些不對頭。
好像抱着什麼,那大小,分明不是小吱喲。
猛地一個激靈,葉凌月嚇得倏然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的手腳,跟八爪墨魚似的,纏在了鳳莘的身上,那姿態,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而且讓她很不好意思的是,鳳莘的衣襟上,還留着很明顯的一灘水漬。
葉凌月頓時汗毛倒豎,難不成,她昨晚獸*性大發,對鳳莘做了什麼。
好在兩人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
「睡糊塗了?」許是晨起的緣故,「鳳莘」的聲音比他平日低沉了幾分。
他順手挑起了她的一縷發,在手中把玩着。
「你怎麼不叫醒我,若是讓外人知道,我在你這裏留宿,傳出去多難聽。」葉凌月臉上發紅,不敢多看鳳莘,匆匆穿上了外袍,就要離開。
「鳳莘」卻是一笑。
傳出去那才最好呢,「毀」了她的名聲,也就只能他來娶她了。
「以後每日來看我一次,我可是隨時會發『病』的人。若是不來,我就親自到使館去。」
身後「鳳莘」的聲音里,帶着幾分促狹。
葉凌月剜了他一眼,跟只兔子似的逃地飛快,她沒有留意到床榻上的男子,和平日有些不同。
待到葉凌月離開後,巫重不疾不徐下了榻。
「刀奴。」
冰冷冷的聲音,才落下,刀奴就出現在了屋內。
「昨夜可按照我的吩咐,撤去了院裏的陣法?」
「啟稟王爺,已經按照你的吩咐,關閉了一切陣法和機關。有幾名暗探,進入了鳳府,一批是皇宮的人,一批是丹宮的人。」刀奴如實答道。
「很好,這幾日,派些人去看着大夏使館。」巫重下令之後,刀奴就立刻退了出去。
巫重摩挲着下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來。
回到大夏使館時,門口的侍衛看着葉凌月的眼神,怪怪的。
葉凌月臉上燒得更加厲害了,心想,以後就算是去「探病」也必須白日裏去,絕不能過夜,絕不能被鳳莘的美色和溫柔給欺騙了。
由於臨近登基紀念大典,接下來的一整日裏,葉凌月都被大夏來的禮官抓着不放,學習一些北青的宮廷禮儀,以及挑選當天參加紀念大殿的服飾和佩飾。
葉凌月平素就最討厭這種繁文縟節的東西,到了晚上,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禮官這才放了她。
回到了房中,已經是深夜。
葉凌月盤腿坐下,像平日一樣,進入天地陣,修煉了片刻。
待到三更前後,她才退了出來。
可這時,葉凌月覺得有些不對勁,屋內一片火熱,門外一片紅光沖天。
葉凌月的體質,因為凰息的緣故,比一般人的體質要耐火許多。
所以在打坐的狀態下,她才沒感覺到外頭的一樣。
遙遙的,她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哭喊聲。
「走水了!快救火!」
外頭的聲音很是嘈雜,葉凌月抱起小吱喲就要往外沖。
哪知剛到了門口,伸手打開了門。
轟——
就如無數的青雷一下子炸開般,熊熊的火,爬山倒海撲了過來。
整個房間,瞬間就化為了一片火海,那火,非同小可,就連葉凌月都覺得,一陣滾燙。
周圍的牆壁、桌椅、房門窗戶,迅速塌陷熔化。
有人試着往使館裏澆水,可那些水,根本沒法子熄滅火。
不僅如此,使館裏的人,也沒法子往外沖。
仿佛有無形的結界,將整個使館困住了。
人出不去,在一陣陣慘呼聲,多人瞬間化為了火球,在火海中,跌倒在地,永遠地化為灰燼。
「是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