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前後,幾名醫療營的兵士就喬裝打扮,換上了夜行服,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朝着伙營的方向行去,一直到了一座營帳前。
此時營帳里的火光早已熄滅,裏面悄無聲息。
「我打聽清楚了,給我們送膳食的伙頭兵就住在這座營帳里。」
「今晚就讓他們知道,得罪我們戰事營的後果。」
那幾名兵士眼裏,散發着猶如野狼般的幽綠色光芒,他們朝着營帳掠去。
他們沖入了營帳的瞬間,忽燈火一陣通明。
有人喝道。
「何人敢如此大膽,敢擅闖將營?」
卻見一名女子,面帶怒容,從床榻上一躍而起。
女子面容絕美,即便是在昏黃的燈光中,也是毫不遜色。
伙營都是些老弱病殘,眼前這名女子,不過雙十年華,又長得這般模樣,想來就是早前外頭風傳的那位「害人精」女將軍了。
幾名戰士營的兵士頓時面如死灰,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堂堂將軍,居然會住在普通的兵,營帳里哪裏還有伙頭兵的蹤影。
「來人,拿下這幾名賊匪!」
郭副將帶着多名伙營的兵士沖了進來,眨眼就將人團團包圍住了。
那幾名戰事營的兵士愣在了當場,其中一人還算機靈,忙辯解。
「誤會誤會,我們是戰事營的人。」
「戰事營的人怎麼會三更半夜闖入我的營帳,分明是居心妥測,我懷疑你們是天外異魔的奸細。弟兄們,給我狠狠打,天塌下來,也有我頂着。」
葉凌月說罷,一個眼色,手下的兵士們就撲上前去。
這可是將軍發得話,伙頭兵們全都精神抖擻,衝上前去。
戰事營的士兵素來囂張跋扈,對伙頭營的兵士們的態度可算是惡劣之際,伙頭兵們早已含恨在心,今天難得有機會報仇,全都卯足了勁。
他們四五個打一個,直打得那群兵士哭爹喊娘,全無招架之力。
郭副將在旁板着臉,看上去一本正經,可細看之下,他嘴角繃得緊緊的,忍得那叫一個辛苦。
幾名戰事營的兵士被打得頭破血流,看樣子,又得在在床上躺上幾個月了。
「住手!」
直到王副將和陳副將趕到,王副將喝止了兵士,伙頭兵們才住了手。
沒過多久,秦松也帶着人趕了過來。
「將軍,您一定要替我們伸冤啊。」
這幾名戰士都是秦鬆手下,其中一人還是他的親兵。
看到自己的親兵被打得鼻青臉腫,豬頭似的,秦松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打狗還得看主人,葉凌月居然連他的人都敢打,簡直是有意挑釁。
「葉將軍,我的人怎麼得罪你了?」
秦松面色不善。
「他們擅闖我的營帳,意圖對我不軌。」
葉凌月面不紅耳不赤。
「冤枉,將軍,我們根本不知道營帳里住着將軍,這明明是一座普通營帳。」
那幾名兵士磕頭不止。
在軍團里,不同的職務,營帳也是有所不同的,普通兵士的營帳是土棕色的,誰會想到,新上任的將軍會住在這裏。
這幾名兵士當然想不到,他們的計劃意外被葉凌月撞破了,確定了他們要暗算的伙頭兵的身份後,葉凌月在傍晚前後,就命令着那幾名伙頭兵臨時替換了營帳,改由她入住。
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連幾位副將也是這會兒在發現。
「葉將軍,這不過是一場誤會。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姑且就算了吧。」
秦松瞪了自己的親兵一眼,這小子仗着自己的寵信,有恃無恐,竟打起報復伙營的主意來了。
「呵~敢情沒人把我當將軍啊,神帝神旨也全都是一場誤會。」
葉凌月嗤了一聲。
秦松要以「葉將軍,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秦松額頭,冒出了幾滴冷汗。
「混賬東西,敢冒犯葉將軍,自己去領罰,每人五十記軍棍。」
那幾名兵士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他們已經受了傷,再五十記軍棍下來,不死也要半條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