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葉青瑜隱約聽見有人罵道。
「是她給我下藥,勾引我的。」另一個熟悉的聲音說。
葉青瑜腦子昏昏沉沉,突然臉上火辣辣的疼。她被人從床上拽到地上,昔日慈眉善目的母親顫抖地指着她說:「不要臉,我當初怎麼會同意把你留下,滾,你給我滾!」
冰涼的地板讓她清醒了些,她環顧四周,看見了紅眼抽泣的妹妹,低着頭不敢看她的養兄,盛怒的葉家夫婦,還有指着她罵噁心的未婚夫,她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之前瑾書說的我還不信,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現在給我離開葉家,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葉父怒道。
葉青瑜看着這些人,無聲的笑了笑,她什麼也不想解釋,忽然覺得心累。
葉家最近的醜聞鬧得滿城風雨,他們嬌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葉青瑜是個冒牌貨。
這個冒牌貨對於侵佔別人的人生非但不心存愧疚,反而在葉家找回親生女兒時百般作妖陷害,佔着屬於真千金的未婚夫不放,還勾搭着自己的養兄,甚至怕最後事情敗露無處可去,爬了養兄的床。
未婚夫當眾罵她噁心,葉家對她失望透頂,將她趕了出去。
聽說葉青瑜走投無路之際,是葉家的真千金葉瑾書不計前嫌,給她介紹了一個端盤子的工作,月薪三千,包吃包住,那是葉瑾書之前勤工儉學的地方。
眾人都說,還是這位大小姐有葉家小公主的風範,自己淋過雨還給欺負她的人撐傘。
不像葉青瑜,心思深沉錙銖必較,每天不是害人就是在害人的路上,多少人被她逼得破產清算一蹶不振。
葉青瑜咬着乾麵包對此不置一詞,轉身卻恩將仇報,把葉瑾書的行蹤透露給了不三不四的人。
葉家這下正式震怒,放出話說誰幫她就是和葉家過不去,把她趕去了天橋底下撿垃圾。
葉青瑜被趕出來時什麼東西也沒帶,突如其來的大雨把她從頭到腳淋個透,葉瑾書撐着傘來看她,臉上帶着得意的微笑:「姐姐,我就說,他們不會信你的。」
「恭喜。」葉青瑜臉上沒什麼表情,她確實不如葉瑾書。
「我認識一個朋友,姐姐要是實在沒地方去,我可以幫你去問問。」葉瑾書把傘舉過她頭頂說。
「少在這假模假樣。」葉青瑜拍掉那把傘,葉瑾書像是被推了一把,一下子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瑾書!」養兄葉濟川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看見葉瑾書摔倒,急忙跑過來扶起她,惡狠狠地看向葉青瑜:「葉青瑜,我本來想着,你要是回來求我,看在以前的份上,我還能和爸媽求求情,現在看來,你真是死不悔改。」
葉青瑜無所謂地笑了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知道葉大小姐的,誰不說她一句狠毒。
天還陰着,雨好像停了,葉青瑜抬起眼,卻又是一把傘替她擋住了雨。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握着傘骨,男人抬起傘,站在葉青瑜身後微笑着說:「不好意思,打擾到幾位演戲了。」
葉濟川猛地一怔:「周文璟?」
「三年沒見,葉少爺還是這麼的不入流。」對方上下打量着他,嘲諷地說。
葉濟川不可置信地看着葉青瑜:「你們你瘋了不成?」
「我不是一直都是瘋子嗎?」葉青瑜笑道。
也不怪葉濟川這麼震驚,她和周文璟之前斗得死去活來,早就不知道問候了多少遍對方的祖宗。當初讓周家差點破產,算計周文璟出車禍差點沒命,把他幾個叔叔送進監獄,最後將他趕去海外,都是葉青瑜親手做的。
他們能搞在一起,不亞於太陽從西邊出來。
不過這世上哪有永遠的敵人。
「兩位沒事的話,我們就不奉陪了,我和葉小姐還有筆賬沒清呢。」周文璟客氣地朝葉濟川笑了笑。他在外一向文雅,兩個人鬧的最難看的時候,葉青瑜也只見他關門摔過杯子。
「葉青瑜,你跟他走一個試試!」葉濟川見他們轉身要走,惱怒道。
葉青瑜頓了頓腳步,沒有回頭,繼續跟在周文璟身後。都把她逼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可以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