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熟悉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痛意。
雲子猗勉強穩住身形,卻因為過度的疼痛難以開口言語,只能緩緩彎下腰,不讓旁人看到他因疼痛而過分狼狽的神情。
他的對手也很快反應過來他狀態不對,停下動作:「上將怎麼了?」
溫洛澤是見過雲子猗舊傷復發的模樣的,雖然不知道緣由,卻也比其他人少些迷茫,快步上前攙住他,在他耳畔小聲問:「你怎麼樣,還好嗎?」
「嗚……」雲子猗實在是疼得說不出話來,伏在溫洛澤肩頭,淚水又止不住地落了下來,一開口便是無法抑制的痛呼,只好死死咬着下唇,微微搖了搖頭。
「什麼情況?」奧布里不明就裏,只看到雲子猗突然停止了動作,俯下身,這會兒又趴在了溫洛澤肩頭,半是疑惑半是不爽地走過來,「雲哥怎麼了嗎?」
他為了跟雲子猗套近乎,自打兩人熟悉了些許後,就一直叫對方「雲哥」。
溫洛澤覺得雲子猗大概不會想暴露自己身有舊疾的事,便隨口胡謅道:「不清楚,看着像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早上吃壞了肚子吧。」
「這樣嗎?」奧布里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一番,雲子猗只是伏在溫洛澤肩頭,既不開口說話,也看不到神情,哪怕有些不相信,也找不到錯漏之處,這才緩緩點頭,「那我們送他去醫務室吧。」
他倒也不想和這傢伙一起,只是雲子猗還趴在對方肩上,礙於溫洛澤的身份,奧布里也不好直接趕對方走,才這般提議。
溫洛澤想着訓練場人太多,要快些帶雲子猗離開,也沒時間和他繼續掰扯下去,便也點點頭:「好。」
兩人帶着雲子猗來到訓練場邊的醫務室,溫洛澤不動聲色地試圖支開奧布里:「麻煩你去問問有沒有急性止痛藥可以嗎?總要先幫他緩解一下。」
奧布里不大願意聽他指派,但又確實擔心雲子猗的狀況,蹙了蹙眉,卻還是聽話離開。
「你怎麼樣了?」他一走,溫洛澤揮手讓醫生也出去,而後低聲問起雲子猗的狀況,「可以讓醫生檢查嗎?」
雲子猗深重地喘息着,依舊落着淚,開口時嗓音中還帶着些許哭腔:「不……不要……」
他若是現在被人發現身上有這樣一道嚴重的,難以治癒的暗傷,對他忌憚已久的老皇帝一定會藉機以讓他「安心養傷」的名義,撤下他的職位,奪取他手上的兵權。
那個人已經猜忌了他這麼久,卻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對他動手,肯定不會錯過這樣難得的機會。
但至少在那場戰爭結束之前,他還不能失去手上的兵權。
「好。」溫洛澤點點頭,聲音溫和,「沒事,你放心,我幫你處理好。」
雲子猗自然相信他的能力,也對他的細心體貼心生感激,好感更深了一份。
若非溫洛澤今日在這裏,只怕這一次舊傷發作還真的有些難以處理。
原主的舊傷發作頻率比他現在要低上許多,這大約又是系統那個病弱buff的緣故。
這一點他也是到了第三個世界才確定的,系統的病弱buff除了表面上的效果之外,還會讓他的身體狀況比原本虛弱些許。
這個效果在前兩個世界影響還沒有那麼大,可到了這個世界,這個狀況碰上原主身上的舊傷,便導致了舊傷發作的如此頻繁,格外難熬。
「他好點了嗎?」奧布里端着杯熱水,拿着止痛藥回來,見房間裏沒有醫生,以為是已經看完情況開藥去了,還鬆了口氣,將熱水和藥一起遞給溫洛澤。
這麼快就能確定病情,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
「還可以。」溫洛澤看着雲子猗的狀況像是好了一些,模稜兩可地應了一句,拿過熱水和藥,在雲子猗耳邊輕聲問,「要吃嗎?」
雲子猗點了點頭,這個世界的止痛藥品已經沒有什麼副作用了,雖然也不怎麼能緩解他的狀況,但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