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洛澤透過監視看到了一切,倒也不出所料。
他這些天也看到了亞爾維斯對雲子猗的防備到了何種程度,自然理解他和奧布里結盟的決定,拉攏銀礫也是情有可原。
只不過雷爾夫這個人嘛……
溫洛澤倒是頭一次與奧布里的想法相合了。
等這人沒用了就殺了吧,留着礙眼。
「雲哥還是小心這傢伙為好。」奧布里離開雲子猗家之前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到底是星盜出身,不是什么正經人,和他走得太近容易遇到危險。」
雲子猗也不見得真對雷爾夫全然信任,聞言點了點頭,應道:「你放心,我心裏有數。」
奧布里的目光又在雲子猗身上轉了幾遭,撇了撇嘴,對此不置可否。
要是真有數就好了。
奧布里離開後,雷爾夫才開了口:「我怎麼瞧着你的合作夥伴和你的關係不一般啊。」
「嗯?」雲子猗有些詫異,「哪裏不一般?」
「他那眼珠子都要長到你身上了。」雷爾夫「嘖嘖」兩聲,搖頭感慨,「擺明了是對你心懷不軌,唉,我的情敵也太多了吧。」
雲子猗覺得他不着調,偏偏又無法反駁他這話,低咳一聲,沒有接話。
可不就是心懷不軌嗎,合作都沒談攏的時候,就已經把他拐到家了,甚至還咬了他的脖子,做了那麼多出格的事。
「被我說中了?」雷爾夫看他這反應就猜到了幾分,「還讓你小心我呢,我看更該小心的是他吧。」
雲子猗笑了下,抬眸瞥他一眼:「半斤八兩吧。」
奧布里是有點變態沒錯,但顯然雷爾夫這傢伙在這方面也不遑多讓,甚至更勝一籌也說不定。
畢竟要是正常人,誰能見面第一句話就說要舔他的……
咬脖子這事兒雷爾夫也不是沒幹過。
雷爾夫對此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的得意:「哎呀,上將明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還敢引狼入室啊?」
「就不怕……我起了歹心,對上將做點不該做的事?」
雲子猗斜睨他一眼,淡淡道:「手下敗將而已,又有何懼?」
雷爾夫還是頭一次見他這般高傲驕矜的模樣,非但不惱,看着反倒還心癢得很。
畢竟雲子猗有的是驕傲的資本,偶爾這般也只讓人覺得可愛罷了。
「是了,我能有什麼好怕的。」雷爾夫得意的笑容瞬間變得乖巧,「我已經是上將的人了,身家性命都是上將的,自然是上將說東我不敢往西的。」
雲子猗當然不會信他這裝出來的諂媚,笑了聲,坐下喝了口茶:「挑好房間了嗎,還是我給你安排?」
上將的府邸自然不可能小到哪裏去,能住人的房間也不在少數。
「我還能挑啊。」雷爾夫都沒想到自己這「階下囚」待遇這麼好,「上將對我這麼好,真不是對我也有意思嗎?」
雲子猗已經習慣他動不動就胡言亂語一番了,聞言眉毛都沒動一下:「我以為你剛才在那兒逛來逛去,就是在挑房間呢。」
「我哪有那個膽子,只是想看看喜歡的人生活的地方罷了。」雷爾夫從不在雲子猗面前隱藏自己的愛意與傾慕,生怕對方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一般。
雲子猗聽在耳中,雖不曾做出過什麼反應或表示,卻也在這一次次傾訴中一點點相信,並將此記在心底。
「我記得二樓左數第三間採光好些。」雲子猗狀似隨口道,「應該也還算寬敞。」
雷爾夫卻不在意這些:「那離你的房間近嗎?」
「……」雲子猗扯了下唇角,「還行吧。」
臥房都在二樓,遠也遠不到哪裏去。
「哦——」雷爾夫意味深長地應了一聲,裝模作樣地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