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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乃是魚米之鄉富庶之地,江淮王府自然金碧輝煌。讀爸爸 www.dubaba.cc江淮在兵力上不及其他藩王,但在錢財上卻是位於七藩王之首,光東西南北的漕運就為其創造了不少財富,也富了一地鄉民。
以往藩王若是要借水道,必然要跟江淮王打好招呼,這是一塊絕對的戰略要地。
施榮修帶他們進入宴會的廳堂。蘇陌大致看了一眼,江淮的官員大都在此。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景帝在半年前就已經派人來接管這邊的吏治和軍防,以在場官員對江淮王的溜須拍馬狀態來看,這接管應該並不順利。
江淮王年約五十,有三個兒子,施榮修是老二,也是江淮王上報給朝廷的世襲王位的人選,但從官員的巴結程度以及對施榮修的忽視程度來看,顯然老大施榮貴才是真正得勢的人。
來參加宴席的除了朗豪,就是安王、蘇陌以及阿若、漠措。五個人,沒有哪個的身份不可謂不重,即便在世人眼裏最弱的蘇陌好歹也是湘南王的長子嫡孫,名義上的湘南王第一繼承人。
但大概也因為她來自湘南,也是最受江淮眾人排擠的對象。施榮修帶他們見禮之後,便為他們引座,而蘇陌的座位是在末席上,離大殿最遠的距離。
趙隋坐上上位,抬頭看了一眼這邊,並沒有多餘情緒。
尊嚴什麼的,在小命面前向來被蘇陌看得很輕。此番江淮王敢這樣堂而皇之地宴清安王,那意思便很明白,他是要打算跟安王結盟。
雖然她是安王看中的人,但如今安王的身份是一個被驅逐到邊塞的戍邊王而已。何況這是江淮,強龍難壓地頭蛇,江淮王自然會藉此機會試探一下安王能退讓的底線在哪裏。
任何賭博,賭的不過是心態和底牌,這便是這場宴席的最終目的。
蘇陌非常平靜地吃着自己桌上的小菜,酒卻是不敢沾的。四周的官吏不時投過來幾道試探的目光,有滿含敵意的,有鄙視的,更有幸災樂禍等着看好戲的。
酒過三巡,眾人似乎終於戳完了蘇陌的脊梁骨,施榮貴站起來道:「蘇世子今日怎生如此安靜?沒記錯的話,我們施家和你們蘇家還差點結成了親家。」
蘇陌也只好起身拱手一禮,「大公子說的可是三年前的事?那時,蘇家女兒尚不在婚嫁之齡,是以錯過了這段姻緣。」
施榮貴如今年近而立,蘇家最大的女兒,當時算起來應該是蘇枚,不過十一歲而已,施榮貴卻要強行嫁娶,蘇家如何肯,再則說,江淮並不與湘南接壤,以她父親那種膽小的性格,自然是臨近的地方有強大兵權最好,畢竟,那個時候朝廷混亂,景帝還是端王,揮師東進,整個大正一團亂麻,戰事頻發,誰都想以最有限的資源找到最可靠最有用的盟友。
「哦,那本公子怎麼聽說,蘇世子你本是女兒身呢?若是三年前,你的年紀剛好合適。」
這話絕對是挑釁,也是無理取鬧,故意要給蘇陌難堪。
趙隋眯了眯眼看向施榮貴,這個消息傳得可真快,不知道是傳話的人故意漏掉蘇陌是他要的人,還是有人明知故犯,非要來觸他的霉頭試探他的底線呢?
蘇陌小身板筆挺,不急不躁,臉上平靜無波,「蘇陌女扮男裝自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即便如今,蘇陌身上也擔着朝廷命官的擔子。」
你施榮貴再流氓再好色,還能打朝廷命官的主意不成?
施榮貴哼笑了兩聲,最會看眼色的施家三公子施榮良也站起來道:「聽說湘南劍舞蔚然成風,比那邊地還要精彩三分,我身在中原,從未見識過,蘇姑娘可否賞臉,為在坐舞一曲?」
這「姑娘」二字叫得極為順口,叫一個姑娘家當眾跳舞,呵呵,你以為你招妓嗎?
江淮王看向趙隋,趙隋的眼珠隱隱透出了紅光,面上卻風雨不動,這讓江淮王誤以為這一步是趙隋能夠容忍的,所以也沒阻止。
阿若與漠措捏酒杯的手也緊了。在他們草原上,有賓客來,載歌載舞那是喜慶的事兒,但他們卻從這個施榮良語氣里聽出了侮辱之意。
「咦,三弟,怎可如此無禮?蘇世子是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