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彭思晨的態度,楚中新終於慌了,要不是及時扶住牆,他就癱下去了。
此刻,他好後悔,當然,他不是後悔去孟宇凡墳前示威,而是後悔沒發現墓地還有攝像頭,讓孟家抓住了把柄!
他想服軟,但一向的高傲不允許他低頭,想說點什麼緩解一下眼前的情況,可話一出口卻變了味道。
「彭思晨!孟宇凡剛死你就迫不及待的奪權,還對他老丈人出手,你還有一點人性嗎?你別忘了,我再怎麼說也是孟晨曦的外公,是你的主子!」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他去孟宇凡墳前潑糞,人家彭思晨就是為這來鬧的,他是怎麼有臉拉孟宇凡出來做擋箭牌的?
彭思晨忍不住笑了,「主子?大清都亡了,您還想着反清復明呢?要真這麼說,我的主子也姓孟,不姓楚!」
楚中新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臉上肌肉瘋狂跳動,終於靈光一閃,「楚一一…」
「楚中新!」彭思晨怒聲打斷他的話,他可沒心情在這兒扯皮,「我說了,今天就是來討公道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在凡凡墳前潑糞,我就在你家潑,因為,是你動的手,不是別人,所以,你把誰拉出來都沒用!別自取其辱了!」
「彭思晨!你特麼真以為老子怕你?一條狗而已,真拿自己當人了?」
楚中新真的怒了,不管不顧的怒罵着。羅慧嫻一看這架勢,也顧不得別的,放下電話拉住老公。
「當家的,你別衝動!他們人多!」
彭思晨站起身,臉上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威嚴,他往前邁了一步,絲毫不在意腳上沾染了污穢。
「我是一條狗,但我忠心,我知道感恩,孟家對我有恩我可以為他們拼命!你們呢?孟宇凡為你們做了多少?你們家的房子、車子哪一樣不是從他手裏算計的?這麼快就忘了當初窮的叮噹響的樣子了嗎?我不介意讓你們重新體驗一下!只是不知道,你們家還有沒有另一個楚一一可以賣!」
這話,無疑是把楚中新努力維持的臉面拉了下來,他又羞又惱,卻無從反駁,畢竟彭思晨說的這些都是人盡皆知的事實,一切都是自己打拼得來的這話他說不出口。
「噗~」一口氣沒上來,血湧上喉嚨,直接吐了出來,他也重重倒在了地上。
糟了,鬧出人命了,在一邊等上級命令的警察慌忙跑過來,招呼了幾個人抬着楚中新上了警車…
「哥,沒問題嗎?」助手秋白低聲詢問。
「切~」彭思晨不屑冷嗤,「把證據整理一下交給律師,派兩個人去醫院盯着,記住,不是偵查,不是照顧,是盯着!」
「是!」秋白不自覺挺直了腰杆。
對於彭思晨,他有着天然的敬畏和本能的信服。
安排下去後,秋白回來聽下一步的命令。
「去墓地!」彭思晨看了一眼楚家大門,淡淡的說,「楚家吃得太飽了!」
秋白聽懂了彭思晨的話,擔憂的問,「哥,動楚家,楚天祥和楚丹丹會不會有意見?」
「哦?那就問問他們會不會有意見!」彭思晨邪笑着挑了挑眉,撥通了楚天祥的電話。
「喂,哪位?」
「彭思晨!」
「有事?」
「你二叔在凡凡墳頭蹦迪,我以牙還牙,你有意見嗎?」
「額?」電話那頭沉默幾秒,再開口沒有一絲嬉笑,「需要吃花生米嗎?」
「不,應該會吃窩窩頭!」
電話那頭又是長久的沉默,彭思晨也不催,就這樣等着他的態度。
他已經想好,如果楚天祥跳出來,就跟這傢伙碰碰,大不了魚死網破。
「餓了就吃飯,該吃多少吃多少!給我打什麼電話!」楚天祥罵罵咧咧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