璽園
時靜雲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呆若木雞地癱坐在那張冰冷的沙發上。
她的眼神空洞得好似深邃的枯井,淚水毫無節制地奔涌而出,像決堤的洪流,肆意地在她的臉龐上縱橫交錯,似乎永遠也流不盡,將她原本精緻的面容浸得一塌糊塗。
她那頭原本柔順亮麗如絲緞般的秀髮,此刻凌亂得如同狂風肆虐後的雜草,幾縷濕漉漉的髮絲緊緊地貼在她那毫無血色的臉頰上,顯得她愈發狼狽和憔悴。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嘴唇顫抖得厲害,那力度仿佛要把嘴唇咬碎,都快滲出血絲來,臉色蒼白得如同冬日的霜雪,神情中滿是絕望和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將她深深地掩埋。
與慕蕭那場激烈的爭吵,猶如尖銳的雷鳴,在這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不斷迴響。
兩人之間的誤會,就像不斷蔓延的野火,最終演變成了一場無法收拾的爭吵。
自從那次慕蕭從璽園離開後,一直未曾回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就不能好好溝通。」時靜雲嘴裏不停地低聲念叨着,聲音沙啞而破碎,仿佛是從遙遠的黑暗深淵傳來,帶着無盡的哀傷和絕望。
每一次回想那場爭吵,她的心就像被無數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着,痛得她全身顫抖,無法呼吸。
她的身體不停地抽搐着,雙手緊緊地揪着衣角,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這樣能將內心那撕裂般的痛苦稍稍減輕。
就這樣,她整日以淚洗面,面對滿桌的佳肴,她只是機械地往嘴裏塞着食物,卻嘗不出任何味道。晚上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一夜又一夜。
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眸失去了光彩,只剩下深深的哀愁和迷茫,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生機,如同枯萎的花朵。
她常常坐在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景色,眼神遊離,一坐就是幾個小時,連姿勢都不曾改變。
轉眼到了複查的日子。
時靜雲強撐着虛弱的身體,緩緩地從沙發上起身,那動作遲緩而沉重,仿佛每動一下都要耗費她全身的力氣。
她走在去複查的路上,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而沉重。
陽光灑在她身上,卻無法穿透她內心的陰霾,溫暖她那顆冰冷的心。
她低垂着頭,目光呆滯地看着腳下的路,仿佛那是一條通往無盡黑暗的不歸路。路邊的樹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那聲音在她聽來,仿佛是命運的嘲笑和嘆息。
她的手不自覺地輕柔地撫摸着肚子,眉頭緊鎖,嘴裏輕聲呢喃着:「寶貝,你一定要好好的,媽媽不能沒有你。」
走着走着,淚水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在眼眶裏打轉,眼眶瞬間被淚水填滿,仿佛是兩個即將決堤的水壩。
她深吸一口氣,胸脯劇烈起伏,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牙齒緊咬着下唇,咬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自言自語道:「不行,我不能這樣,為了孩子,我一定要堅強。」
然後,她咬了咬嘴唇,嘴唇被咬得失去了血色,繼續邁着沉重卻堅定的步伐向前走去。
路過一家花店,時靜雲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喜歡又野又欲,惹上他休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