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哎,咱們都是跟着她一起走的。」顧旭故作不知。
許是他置身死於度外,所以對這個地方既沒有敬畏之心,也沒有恐懼之意。
秉承着活一天是一天的玩樂想法,在這裏觀光觀光,這宛如原始森林的氣派。
兩人齊齊看向已經停住腳步的張其林。
張其林本能的伸手去抓帽檐,想要將它往下拽,卻抓了個空。
張其林完全忘記了,她穿的不是連帽衫。
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向上去抓。
抓了空氣的張其林放下手,平靜又坦蕩的吐出兩個字。
「不知。」
顧泗溪等了半天也沒有後半句話。
雖然和張其林相處的時間很短,就那麼幾句話的工夫。
但她依然對這個人的本性十分了解,這「不知」,估計就是她回給她的所有話了,沒有後半句,是她想太多了。
「不知是...什麼不知啊。」顧泗溪委實對這簡短的倆字兒,沒有辦法理解。
太短了,她說了四句話,張其林就回她倆字兒。
起碼多說幾個字啊,讓她能夠分析一下。
張其林沉默以對,不太好說呀,不知有很多。
她不知,自己是什麼人。
她不知,為何自己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她不知,那個白色的星星玩具為何如此自來熟。
她不知,所謂的能量到底是什麼。
她不知,這個生存遊戲的任務又是什麼。
她不知,無邪什麼時候會到。
她不知,無邪會以怎樣的方式到來。
她甚至不知自己在這片雨林里,能否保護好無邪。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能量等於完成任務,完成任務獲得能量,可以送無邪回家。
這些不知無法向人去驗證,甚至有可能永遠也不知道這些謎底。
[是因為濾鏡嗎?我怎麼感覺裏面的姐姐這麼可憐呢。]
[你那是什麼形容詞啊?姐姐,那明明就是如刀鋒般的背影,充滿着淒涼與孤傲。]
[我說各位你們都在說什麼呀,還有人記得這是生存遊戲嗎。]
[確實呢,我記得沒那一腳之前,在座的各位都是喊泥人。]
[真是太真實了,你們真實的我想哭啊。]
[可不嘛,一口一個泥人,一口一個智商有問題,一口一個傻子,這都是誰喊的呀。]
顧泗溪眨了眨眼睛,張大嘴巴,扮着可愛說:「啊。」
你快說呀,你快說呀。
你的表情上寫滿了疑問,你為什麼不說。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的疑問是什麼,我又不是神仙,能猜到你心中所想。
等了半天也沒見張其林再有任何動靜。
顧泗溪掛上沮喪,心裏不停的在碎碎念着:可惡,真希望自己有一個讀心術。
等她從這個國運遊戲裏出去的,她遇到這種人就刪一個,遇到這種人就刪一個,直到這種人不會再出現在她身邊為止。
七萍網悄然靠近顧旭,低聲在耳邊說:「顧哥,要不要單獨走,看她們兩個這樣恐怕是要一段時間了。」
「不要,單獨走有什麼意思啊,她們倆的熱鬧還是很好看的嘛。」顧旭很任性的拒絕了七萍網的提議。
「一個據口葫蘆,一個老媽子屬性。」顧旭表情玩味兒的摸着下巴。「幫她一把吧。」
真是有意思的鬧劇。
[我操,我磕到了,我居然在求生直播里,磕到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忠犬和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