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帶來的裝備包,這裏面應該有水吧。」無邪在背包里翻找着,翻起來非常的自然,一點兒也沒有拿自己當外人。
張其林沒有回話,她都沒打開看過,又怎麼可能知道裏面有什麼呢,只是靜靜的看着無邪翻找。
「找到了。」無邪拿出水瓶又看了眼包,頓感這個包有些奇怪。
不過現在給張其林擦身上比較重要,他從背包里不只找到了水,還找到了濕巾。
不過沒有剪刀,有剪刀就好了,他正好給小哥剪剪頭,她那個頭髮太長了,還亂七八糟的。
「包里不是有濕巾嘛,你怎麼還搞成這個樣子。」無邪抽出濕巾,剛準備擦,突然想起一個可能。
「莫非這裏和西王母宮一樣,有蛇。」
張其林卡頓了半晌,沒想起無邪說的事情,不過這裏確實有東西,有鳥,有細尾獴,但還真沒看見蛇的蹤影。
「沒有。」
得到答案的無邪,先用濕巾給張其林大致擦了一遍,起碼將身上的泥擦乾,他也在暗自琢磨,沒有蛇,她還滾一身泥。
直到無邪的手向着腿去,被張其林一把抓住。
「別碰腿,有毒。」
可不敢讓你碰,別人碰上了,興許有一定的概率不會中毒,你碰上了,那是保准中毒。
這個想法一出現,張其林一愣,為什麼她會這麼想。
「你的腿怎麼會有毒的,沒事吧。」無邪知道這個消息,有些着急,都沒有去管被捏住的手腕。
他是知道小哥有麒麟血,不怕毒,可怎麼會沾毒呢。
「無事,沾了水,你別碰。」張其林一字一頓,說的特別認真,就怕無邪哪下不注意碰到了。
知道沒事後,無邪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沾過水呀,這時的無邪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那一會兒你就按照我給你擦的順序,自己擦。」
無邪拿起自己的 T恤衫,本意是想將它撕成兩半的,可結實的t恤衫,他完全撕不開。
無邪將目光投向張其林,帶着笑容。「小哥,幫我把它撕成兩半兒唄。」
張其林面對無邪的笑容,微微垂眸,接過t恤衫,稍微一用力,便碎成了兩半。
[你們說這場面像不像大佬和她的小嬌妻。]
[好形容,你這形容完全可以代入。]
[真是出乎意料的合適。]
[也可以用那位不同世俗卻武力值超高的女人與她那文弱卻賢惠的男人。]
[拜託,樓上的各位不要隨意亂說好嗎。]
「不愧是小哥,力道就是大。」無邪從張其林手裏拿過碎布。
張其林嘴角微微上傾,看來被誇了很開心。
「抬頭。」無邪挑起張其林的下巴,將手裏的布摁在她的臉上。
顧泗溪像是被驚掉了下巴一般,嘴裏不斷的嘟囔着,也只有離得近的顧旭能聽見。
而他因為離得太遠聽不見那邊有什麼動靜,卻能通過顧泗溪嘴裏的話來模擬那邊的場景。
顧旭他有建設性記憶,如果不是沒有顧泗溪那靈敏的耳朵,由他來聽是最為合適的,他能將聽到的一切在面前立體化。
「這麼聽話,讓抬頭就抬頭,讓幹啥就幹啥,他這待遇也太好了吧。」
聽顧泗溪叭叭了這麼久,顧旭也總算明白了顧泗溪的想法,聽了這麼久要還不明白,那他乾脆別要這腦子得了。
顧泗溪這就是身體又不難受了,發燒好了或者說她是嫉妒了。
嫉妒那個一直對她高冷卻富有安全感的人,對別人那麼的體貼溫柔。
無邪看着被自己擦出來的那張如花似玉的臉,滿意的點頭,這才像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