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公子,之前我沒發現,可現在我覺得你心性還真是穩得很,明明這次回京都是為了突破金丹境界,但路上卻依舊如此從容不迫。
不說別人了,哪怕小女子一直覺得自己淡然從容,恐怕有此機會的話,也要緊迫的不行了。」
黑紗女子在金袍青年溫柔如水的注視下,緩緩的離開獸車,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
金袍青年似乎對此種誇讚習以為常,將目光收回,雙手一背的說道:
「凌姑娘謬讚了,我說過,對其他勢力或者修士來說,金丹境界的突破可謂是一道天關,可對我們永恆神朝來說,卻是再尋常不過。
若不是現在東部八宗這裏,正魔大戰即將開啟,我恐怕還想在假丹境界多打磨一段時間再進階。
可惜現在沒那麼多空閒了,這幾大宗門中如百花齊放般出現了如此多耀眼的弟子,我如果還停留在假丹境界,恐怕就要跟不上節奏了。
所以,為了朝廷的大事不被耽誤,我這次要回去,藉助神朝的國運龍氣加持,來進階金丹境界。
正因為對國運龍氣熟悉異常,所以我才能一眼認出來這下方之人,正是修煉了類似的功法,而且看樣子,此人的功法等級也是不低。」
黑紗女子聽完金袍青年的解釋,美目中閃過一絲異色,略微遲疑了一下後,又緩緩地問道:
「道友似乎對東部八宗的正魔大戰開啟,有所隱瞞的樣子,小女子問了幾次,卻從未得到過正面回答,到底有何隱情呢?」
「嘿嘿,不是我信不過凌姑娘,只是朝廷有令,不允許我等多言,所以即便在下傾心姑娘,也無法對姑娘明說。
只不過,我可以保證,待我晉升金丹境界後,還會再回來東部區域,到時候我會帶凌姑娘一起,賺取大量的好處。」
金袍青年嘴角微翹,一股盡在掌握的微笑浮在嘴角。
黑紗少女聽到對方如此說話,一時間沉默起來,不過眼中卻閃過一絲莫名之色。
「恆兄,既然山澗之中的那人,練的是國運龍氣相關的功法,我們現在過去,會不會打擾到對方?」
片刻後,黑紗少女指了指下方,平靜的對着金袍青年說道。
「呵,打擾?我恆子仁乃是永恆神朝的宗親子弟,要見一個築基期修士,那是他的榮幸!
什麼打擾不打擾的。若真敢對我等有什麼不滿意的情緒,那也簡單,直接隨手滅殺掉便是。
而且我記得整個大陸上,似乎能利用國運龍氣修煉的法訣屈指可數,基本都集中在我永恆神朝這裏,但為何這人也會,就值得推敲了。」
金袍青年本來淡然的面孔,說話時顯現出一股傲然的神色。
但最終,卻透露出自己為何想要湊近的真實原因,就是對於山澗下方那人的功法起了別樣的心思。
黑紗少女雖然沒說什麼,可眼中卻閃過一絲極難察覺的厭惡之色。
而且,在其黑色的袖口中,無人注意的地方,一隻玉手正摩挲着一枚小小的銀丸。
這枚銀丸鋥亮非常,隱隱透露出一種極強的銳金之意,只不過好像被一種禁法所包裹,無法迸發而出。
不過,雖然聽上去囂張,但眼前這個男子的確是有說這話的底氣。
雖然他現在還處於築基期的假丹境界,但似乎在同階修士之中,還未曾遇到過像樣對手。
即便是跟東部八宗的一些精英內門弟子比試的時候,也是從無敗績,所以他常常以築基期第一人的名號來自詡。
甚至這金袍青年在之前的幾次機緣奪寶中,以假丹境界的修為,直接以下克上,滅殺了高於自己大境界的結丹期修士,可謂是逆天無比。
所以,他的確有說這話的資格。
「咦,有意思啊!」
忽然,金袍青年神色一動,看向山澗最底端,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