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大周現在的局面,已經非常嚴峻了!
六月飛雪,莫非如宋國公所說的那樣,乃是不詳之兆,甚至涉及了大周的氣數?!
但魏國公王無忌,卻淡然地一笑,反駁道:
「宋國公莫要危言聳聽,真這麼說的話,豈不是下場大雨,刮陣大風,也都有了太大的冤案了?按宋國公的意思,說句不恭的話,我大周豈不是早就亡了」
見朝廷的兩位重量級大佬懟上,後面的文武百官只有聽着的份。
就連御座上的皇帝,也左右為難。
宋國公蘇烈,三朝元老,戎馬一生,功勳無數,可謂是國之柱石,鐵骨錚錚。
哪怕是他這個皇帝,也必須恭敬地對待。
而韓國公王無忌,也是和開國高祖皇帝一起打過江山的功臣,更是國丈,真正的皇親國戚,關係擺在這兒。
這兩人吵的不可開交,其餘人只恐躲避還來不及,誰個敢勸?
「商議國事,二位切不要上了肝火,至於有沒有冤案,就叫刑部尚書你來說說吧!」
最後,皇帝陳世宗當和事佬,點了刑部尚書賈是道的名,後者頓時臉色變得難看。
賈是道還來得及回應,宋國公充滿殺氣的眼睛就掃了過來。
「賈大人,你可要仔細的回答,萬一疏漏了大冤案,影響了我大周氣數,你擔當不起。」
面對宋國公咄咄逼人的目光,賈是道有些心虛。
兩位國公爺他都不敢得罪,但冤假錯案這些,又是他這個刑部尚書的職責所在,干係重大,他更不敢托大。
於是,瞥了眼韓國公王無忌,見他板着臉直視前方,當即咬牙道:「啟稟陛下,現今天確實有樁大案要案,其中,很是蹊蹺」
「講來聽聽。」
陳世宗聽得眉宇挑起,感到意外。
賈是道躬着身,硬着頭皮繼續說道;「陛下,正是大皇子謀逆案,臣,臣覺得疑點極多,為慎重起見,需發還重審」
話音剛落,全場針落可聞,陷入了死寂。
眾大臣們全都低下了頭,心想刑部尚書的膽子還真夠大的。
大皇子一案,最近日鬧得沸沸揚揚。
早朝的官員們無不是宦海沉浮多少年,只要不是傻子,誰看不出其中有蹊蹺?
可當着皇帝的面說出來的,賈是道是第一個。
龍椅上,陳世宗眉頭皺成了個疙瘩。
不等他開口,韓國公王無忌搶先說道:
「秦大人,大皇子陳軒謀反作亂,已經人贓並獲,陛下也下了諭旨,你這麼說,是不是認為陛下做錯了?」
「不敢不敢,下官絕對沒這個意思。」
王無忌一句話,嚇得賈是道兩腿一軟,差點跪地上了,心裏後悔的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這事兒本就不討好,說了,肯定會得罪韓國公和皇后娘娘。可如果不說,事情鬧的不可開交,他這個刑部尚書首當其衝,肯定要倒大霉的。
「此案本就有不少疑點,大皇子在獄中也大喊冤屈,現在又出了六月飛雪,必有冤情,下官為了朝廷聲望着想,不得不提出此事,請陛下明察!」
看着低着腦袋的賈是道,王無忌一聲冷笑。
「可笑,打入大牢的死囚們,有誰不喊冤的?陳軒下蠱謀害骨肉兄弟,更無父無君,意圖謀反,不立即斬首,已是皇恩浩蕩了,他怎麼敢喊冤的?」
「這」賈是道嘴巴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韓國公的話才是可笑。」但立刻,宋國公蘇烈毫不示弱地道:
「如果靠個木頭小人,就能遙控殺人於無形,那我大周不早就平定各國,一通天下了?」
「至於龍袍還有刀劍什麼的,更是可笑中的可笑,哪天老夫去你家裏找一找,如果也搜了出來,你王家是不是也得滿門抄斬,罪該萬死?」
「蘇烈,你竟敢胡說八道,想污衊我謀逆不成?」王無忌眼睛射出寒光,明顯動了火氣。
「老夫只是說句實話罷了,難道,韓國公你心虛了?」
蘇烈狠狠回瞪王無忌一眼,接着看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