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前沈佳音就猜測孫雲龍很可能是躲在山裏,唯有山裏的地形複雜,不好搜查,才讓他逍遙法外了那麼長時間。
若是真躲山裏的話,那唯一能躲藏的地方,也就是那些隱蔽的山洞了。
而上回,孫雲龍恰好就帶着她躲在某個山洞裏,沈佳音不確定他現在是否還在裏邊。
心中暗暗思索着,面上卻是沒表露半分,而是看着眾人在孫父的指揮下,離那個山洞的位置越來越遠。
最後直接進入了深山內,卻還是沒能瞧見孫雲龍的身影,再加上日頭逐漸大了起來,令人感到有些煩躁,很容易就失去了耐心。
「你不會是在帶我們瞎逛吧?」沈雷喘了幾口粗氣,有些沒好氣的質問。
其他人看向孫父的眼神也隱隱帶着幾分不滿,懷疑孫父是刻意不認真的帶他們尋找孫雲龍的行蹤。
見狀,沈佳音不經有些擔憂,怕孫父不好收場。
卻見孫父掙扎着要從擔床上坐起來說些什麼,動作一半的時候,臉色突然又變得有些難看,捂着胸口不斷粗喘。
「我,我是真不知道他到底躲在哪裏,只是按照平時的猜測,覺得他可能是在深山裏頭,可並沒有發現……」
一旁的護士趕忙手疾眼快的給他塞了一顆急救藥,又拍着他的胸口,連聲哄勸:「冷靜,呼吸,情緒不要太激動。」
隨後又沖其他人沒好氣的吼了一句:「你們查案這麼久都沒能抓到嫌疑犯,現在想要依靠一個還沒痊癒的病人將嫌疑犯給抓了,這不是做夢嗎?!」
「他都還沒痊癒,就這麼配合你們外出查案了,你們還要怎樣?抓不到人難道就全賴一個病人身上?!」
警方們頓時紛紛抹臉,感到有些愧疚,當即也不敢再吱聲了。
沈雷心中就算是還有些不甘心,可也不敢再說些什麼。
不然若是讓孫父再這麼情緒激動下去,一不小心出了什麼事,他可付不起這個責任。
最後也理所當然的沒找到人,眼見着天色已經有些晚了,護士也催促孫父必須要儘快回醫院,再進行一次全方面檢查並吃藥打針,眾人便只能草草的又出了山。
沈佳音對此很是鬆了一口氣,連忙帶着吃的去醫院裏探望孫父。
如果沒猜錯的話,剛才在山裏孫父一副即將發病的那樣完全就是裝的,他應該大致也能猜到孫雲龍到底躲在了哪裏。
而且帶着警方前去搜尋的時候,也很是刻意的避開了那個山洞的方向,只管一直往深山內走。
等見了人之後,沈佳音也不迂迴,直白的開口詢問:「你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孫雲龍到底躲哪裏了,對吧?」
孫父的表情微僵,見沈佳音神色篤定,猜測她應該也是知情的,便抹了把臉,重重點頭,「是。」
「雖然你一直勸說要讓他儘快自首才能得到寬大處理,但事情已經鬧成這樣了,我很怕他被抓了之後就會被判死刑,我……」
說白了還是心中不忍,不管怎麼樣,孫雲龍都是他的兒子,他又怎麼能狠心辦到親自送孫雲龍去死?
沈佳音沉沉的嘆了一聲,將自己熬的雞湯給孫父倒了一碗,繼而道:「不管他會不會被判死刑,被抓到也已經是時間的問題。」
「如果遲遲找不到人,警方那邊很可能會直接選擇封山,然後再一寸一寸的尋找,期間孫雲龍要是再敢反抗,或者是對手中的人質造成一點傷害,就可能會當場擊斃。」
「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孫父低着頭,久久沉默不語。
過了會兒才紅了眼眶,老淚縱橫,神色看着十分崩潰且疲憊。
沈佳音又張了張嘴,原本還想要再說些什麼,見到他這幅模樣卻又有些說不下去了,最後也只是勸慰他不要多想,好好修養,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與此同時,心中也做下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