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聖路易斯號底艙,威爾的火焰讓倒灌的海水瞬間蒸發成空氣。
「不要!」
芙蕾雅的嘶啞的聲音充斥在這個空間。
在她的身前,一個獨臂的男人頹然的倒下,他的右臂被高溫生生融化成空氣。
彼得雙膝跪地,他失去了握劍的右手,連帶着他的右肩也燒的碳化,甚至小半張右臉也被波及到,彼得強忍劇痛,用僅剩的一條胳膊撐着殘破的身軀艱難說道:
「殿下……千萬不……不要……再解開剩下……剩下的……封」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眼前一黑隨即向前摔倒。
一隻纖細的胳膊扶住了彼得,將他慢慢輕放到地面。
芙蕾雅的此時眼神中充滿怒火,她手中握住的無形聖劍隱隱顯示出劍身,不斷有着強大的風壓向着威爾狠狠刮去。
威爾隨手一擊就將風壓打散,此時的他眼珠外突,嘴角高高咧開,怪異的表情像極了一位狂熱的邪教信徒,他手持一把三米長的火焰巨斧不斷靠近,每走過一步都會在地板上留下一個高溫焦黑的腳印。
「阿嚏!」
遙遠西方的天空上,一架豪華的私人飛機上,一個身穿華麗白西裝的胖子正端着一杯泛着泡沫的冰鎮啤酒,金色的捲髮被紮成一個小辮子瀟灑地綁在腦後,只見他猛地一個大噴嚏打在了酒里。
「哪個倒霉孫子在背後說老子的壞話。」
胖子搖了搖頭,毫不在乎地伸手用西裝袖子將鬍子上沾着的泡沫擦掉,機艙中立刻身材火爆的兔女郎換掉了胖子手裏的啤酒,胖子立刻興沖沖地要去接過酒杯。
就在胖子即將抓到酒杯的時候,一道紫黑色光芒閃現在胖子身前,從光芒中走出了一位身材嬌小的修女,女孩伸手穩穩地接過了酒杯,優雅地抿了一小口。
胖子一臉肥肉抽搐了兩下,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孩手中的酒杯。
「安妮,未成年禁止飲酒。」
安妮一臉無所謂的走到胖子對面的寬大沙發上坐了下去,隨即又喝了一大口酒,她咂吧咂吧嘴,將紅唇邊上一圈白色泡沫用小巧的舌尖舔乾淨。
「胖子,教典上可沒有這一條。」
對面的弗朗西斯朝身邊的兔女郎使了個眼色,兔女郎立刻會意走了出去。
胖子轉過頭一改先前的懈怠說道:
「安妮,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威爾呢?」
安妮瞥了胖子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這還用問?留在那邊打架呢。」
弗朗西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語氣中略帶一絲擔憂:
「我不是說了是華國這次來了一個極其不好對付的女人,最早過來的一批異能者被我輕鬆控制,但那個女人我不是他的對手。」
安妮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說道:
「你不行,威爾也不行?」
胖子還想說什麼頓時被這話噎得不輕。
這時安妮收斂起玩鬧的神情,微微向着胖子靠了靠,神秘兮兮地說道:
「胖子,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走之前還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情。你還記得那個給我們提供此次情報的人嗎?現在可以確定,他就在船上,而且就在他們打架的現場。」
弗朗西斯肥胖的手剛想從冰櫃裏取出一瓶威士忌,聽見這話頓時停在了半空,他的眼神不再渾濁而是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聖路易絲號上,雙方的距離正不斷縮小,威爾每一步前進都帶給芙蕾雅巨大的壓迫感,灼熱的氣流集中在芙蕾雅一個人的身上,如果不是有聖劍的力量在,那她可能早就被高溫烤成了焦炭。
澎湃的聖光將威爾釋放的高溫抵擋在身前五米外,就在芙蕾雅再次伸手將聖劍舉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