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或者……
就是正如呂生逸最後一句話所說。
在爭奪賽高集團的股權這件事兒上,何川是佔盡了優勢的。
所以,即便何川知道了我可以繼承那百分之十一的股權,他也不需要。
只許滅掉我這百分之十一,那麼他所掌控的股權便足以控制賽高集團。
所以,他想殺我,是想殺掉變故,殺掉試圖染指何氏集團的第三人,一個外人!
以我對何川的了解,即便是何英與他作對,但相比較個人得失,他更看重的是家族。
所以,還真有這種可能。
但要說何英……
我深吸了一口氣。
問道:「你的意思,我可以以我真實的身份,領了那股權,轉投何英?」
「我跟她之間……」
我的話還沒說完,呂生逸便打斷了我,笑着說道:「你跟她之間的事兒,我很清楚。」
「但我相信,何英這個人你應該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的。」
「或許,她會為了自己的未來,暫時放下對你的恨。」
「周飛。」
「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
「你若是想在澳門混出個人樣來。」
「常規方法是一定行不通的。」
「不是劍走偏鋒,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
呂生逸說完,我沉默了。
因為我知道,他說的的確在理。
以我對何英的了解,她跟何川可完全不同,何英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拿到何家的繼承!
不擇手段!
所以,她倒是極有可能為了繼承何家這偌大的家業,從而跟我合作。
再不濟,她也會讓何二少與我合作,其他的,等待她真正執掌了何家以後,才會跟我算賬。
也正如呂生逸所說,如今澳門六雄當家,份額已經分不滿。
就這樣的情況下,是不會允許第七人的出現的。
一旦第七人出現,必然是成為眾矢之的,群起而攻之,打死了六家再爭。
所以,澳門不大亂,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在澳門出頭。
無法真正意義上的掌控自己的人生,只能為人打工賣命,得人授權而光榮,不得人授權而落魄。
一輩子,都要做一條永遠搖着尾巴的狗!
「周飛。」
「今天我能來跟你聊這個,就足以說明我的誠意了。」
「按照付先生的意思,是讓何川執掌何家,打壓何英,再利用你手上的股份,和何英合作,瓜分何家!」
「我教你的這個辦法,其實就是他想做的。」
「但是這中間他若是摻了一手,未來即便是有宏圖偉業,也與你無關了。」
「你明白了嗎?」
呂生逸笑着看向我問道。
他說的道理我懂,事兒也的確是這麼個事兒。
但實際上,也不排除,這本就是那付先生的意思。
我深吸了一口氣,還未說話,呂生逸便像是看穿了我一樣又道:「周飛,沒有人想一輩子都屈居人下。」
「但如今這個時代,哪有幾個生來就該在上面的人?」
「就算是古代的皇帝,沒有那個命一樣會被人造反殺掉。」
「你啊。」
「別太心急!」
呂生逸的話,我無法反駁,因為他說的每一句都在理。
而我始終沒有說話的原因,他也清楚,那就是,我很牴觸被人掌控。
但牴觸歸牴觸,有辦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