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聽到外面傳來隱隱的爭論聲,我睜開眼睛,看見護工守在我身邊。
「飛爺,你醒了?」
清醒過來,聽到的爭論聲似乎更大一些,我聽出沈宏的動靜,示意護士把外面的人叫進來。
「飛爺!」
門剛被打開,一個略微圓潤的身影就撲過來。
「飛爺,我真的不知道那裏會有殺手,真不是我把你的行蹤透露出去的。」
沈宏趴在我的床上,大聲的喊道。
我抬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劉桐,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劉桐也有些懵,皺眉道:「沈總想要來看您,因為醫生說要靜養一段時間,所以我就想讓他回去,他可能誤會了。」
劉桐也是一臉莫名其妙。
這次的刺殺雖然沒有準備,但是要說毫不知情也不對。
我在察覺被人跟蹤之後,就一直有意減少保鏢的人數,就是想賣給他們一個破綻。
只要被刺殺了,我就有機會跟黎文星訴苦,讓引進新賭場的事情落到別人身上。
只是我低估了對方想要殺我的決心,沒想到他們竟然同時派出那麼多精英殺手,要不是葉睛和劉桐他們不敢放鬆一絲一毫的警惕,我恐怕就要飲恨西北了。
看沈宏腦袋上纏着一圈圈的白布,我眉頭一挑,要說對不起,也是我對不起他,好像這傢伙每次受傷都是因為我。
剛想要開口讓他別哭了,但是發不出聲音。
劉桐見狀,趕緊上前一步,扶起他,道:「沈總,我們飛爺沒怪你,只是身體確實受傷嚴重,連話都說不出來。」
沈宏抬起眼睛看向我,見我確實挺嚴重的,老實坐在椅子上。
我嗓子受傷,本來還有挺多事想讓沈宏幫我做,但是現在根本開不了口。
劉桐明白我的意思,嘆了口氣,說道:「飛爺本來上任副會長還沒有兩個月,正是應該努力在博彩協會工作的時候。」
「突然出現這種事,不知道李輝又要怎麼編排。」
沈宏皺眉,道:「飛爺都傷成這樣了,他們有什麼好說的?」
「而且,說不定這次的殺手就是之前,優化賭場那些不服的人做的。」
「這怎麼說也算因公負傷。」
劉桐接着嘆氣,道:「還是沈總明白道理,但是就怕別人不知道,李輝再趁機排擠。」
沈宏再次擰眉。
想必以他的消息靈通程度,應該知道最近這段時間李輝很活躍,尤其在黎文星面前。
他看向我,問道:「飛爺,我應該怎麼做,才能穩住你的地位?」
不用我要求,沈宏就主動開口詢問。
他把我當靠山,自然是我好,他就跟着我好。
我也沒有矯情,示意劉桐跟他解釋。
劉桐道:「沈總,不用做什麼,就跟大家說一下昨天飛爺遇險的驚險場景,以及傷勢嚴重就行。」
「其實也不為別的,就是不想李輝這個時候造謠我們飛爺是躲懶,不想為協會效力才裝病的。」
沈宏聽後鬆了一口氣,道:「這簡單。」
「飛爺昨晚受傷的事情人盡皆知,而且因為那場火,昨天的動靜可鬧得不小,不會有人懷疑飛爺的傷勢。」
劉桐感謝道:「多謝沈總了。」
見我疲憊,沈宏在這坐了沒多久就告辭離開。
我躺着休息。
不過沒睡兩個小時,病房裏又來新客人。
是曹華。
他進門把帶來的補品交給劉桐,見我胳膊和腿打着石膏吊着,臉上青紫,頭上還纏着紗布,目光擔憂,快步走進來。
「周飛,怎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