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子,她怎麼處理?」中年人看了看床上的人,問道。
「打開看看。」錦衣少年皺了皺眉,冷冷道。他本來是想說殺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說不出口。
中年男子聞言打開了布袋,露出了裏面嬌俏的人兒。
錦衣少年淡淡一瞥,忽然一怔。原來是她?
正在此時,昏迷中的韓靜依忽然眼瞼微動,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紫色的帳頂,眼眸有些迷茫,直到感受到後頸傳來的疼痛,神識才慢慢清楚。她好像被人打暈了?這是哪?難不成她被人綁架了?
這麼一想,不由得動了動眼珠子,卻突然瞄到床前一個錦衣少年正冷冷地看着她,那如鷹般冷厲的眸子看得她莫名的害怕。
「你是誰?這裏是哪裏?」韓靜依一驚,連忙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手腳都被繩子綁着。
「醒了?」錦衣少年冷冷睥睨了她一眼。
「你為什麼要綁架我?」韓靜依掙扎了一會,可是綁着她手腳的繩子卻沒有半點松的痕跡,不由得放棄了掙扎,怒視着少年,「放開我!」
「放肆!竟敢對公子不敬。」一直站在一邊的中年人見此,斥喝。
韓靜依這才看到原來屋子裏還有一個人,「他是你主子,又不是我主子,我憑什麼要尊敬他?」
「你······」那中年人被她這麼一頂,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韓靜依見他動怒,本來還害怕他會過來揍自己一頓,不過見他並未有動作,心裏鬆了口氣。瞥了眼那冷冷的錦衣少年,韓靜依只覺得他有些熟悉,思忖了下,腦海里浮現一個人影與他重合。
「是你?那晚在學校里是你把我打暈的?」為什麼他總是喜歡打暈她啊,難道不知道這樣她的脖子會很痛的嗎?還有,既然那個時候他可以去那裏,那麼說明他的身份是不一般的。想到這,韓靜依的心裏更加警惕了起來。
「記性不錯。」錦衣少年勾唇,語氣卻沒有半點溫度。
「你到底為什麼要綁架我?」
「你說呢?」少年突然邪邪一笑。
「是因為我是幻國的三公主?」韓靜依垂眸,她知道的,因為這個身份,她讓許多人都惦記着,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你是幽冥國的人?」
「看來你不是花瓶。」
這就是承認了吧!韓靜依瞥了他一眼,「謝謝誇獎!」
哼!錦衣少年冷哼,眼裏閃過一絲冷意,突然身形一閃,手已經掐着她白皙的脖子。
驟然間,韓靜依感覺呼吸好睏難,像是要窒息了般。可惜她手腳被綁,怎麼也掙扎不開他那只有力的大手的鉗固。這就要死了嗎?韓靜依的眼眸開始渙散。她就這樣被綁過來,然後剛才還好好的,現在突然就被那人掐着,這是什麼啊這,要她死好呆也提前說聲。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裏好不甘呢,為什麼她會想起白軒呢。他們一定會發現她失蹤了吧,說不定這時候已經滿城在找了呢,他們一定擔心着急死了吧?突然間,眼淚就那樣毫無預兆地滑落。
晶瑩的淚水在她蒼白的臉龐划過,落在他冰冷的手背上,滾燙的眼淚似乎灼熱了他的手,那蒼白悲傷的眼眸也印在了他的心間,讓他的心莫名的一抽,放開了她。
「咳咳、、、」韓靜依跌落在床上,全身無力,大口地呼吸着空氣。她剛才差一點就見閻王去了,那種死亡的感覺讓她心有餘悸、後怕不已,原來她也是怕死的,韓靜依心裏自嘲。
平靜了些許後,怒瞪向冷漠的少年,「為什麼不掐死我?」明明只差一點了,為什麼他突然又放手了呢?難不成是覺得好玩?
一旁的中年人見他竟放過了她,心下一驚,疑惑地皺眉,主子這是怎麼了?
看着她蒼白着臉睜大眼瞪着他,錦衣少年面色一冷,心裏有些煩躁了起來。差一點就殺了她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看見她落淚憂傷的模樣,心裏竟然會不忍。
明知道殺了她才是最好的,祁風派人擄走她送來給他,不就是為了討好他,知道他想要殺她的嗎?可是,為什麼最後下不了手?錦衣少年深邃的眼眸閃過複雜的光芒,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那晚月色下她在高台彈琴的模樣,那時的她如空谷幽蘭,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