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卿非常有骨氣,拒絕的鏗鏘有力:「王爺,我可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真的這麼有骨氣?」
昭王確認道。
「對!」季雲卿狠狠地點頭,她壓根就不是那種愛錢如命的人。
昭王遺憾:「那行吧,本來還想說,你要是表演的好,就多給你點兒錢呢。」
居然還有賞金?
可是季雲卿這個人很有節操,已經狠狠拒絕了,那就不會朝三暮四,隨意更改決定。
但她還是沒忍住追問道:「王爺你打算賞我多少來着?」
昭王看她一眼,勾起一抹笑容:「也不多,就區區一千兩吧。」
一、一千兩!
季雲卿狠狠地咽了咽口水,迅速在心裏算了筆賬。
她一個月工資是十兩銀子,一年就是一百兩,一千兩,這是十年份的工資啊!
十年啊!!!
不對,季雲卿反應過來,一年好像是十二個月來着?
那這一千兩銀子,究竟是幾年工資啊?
已經開始算不清楚了。
要是再加上賣藝掙得錢,翻一個跟頭十兩銀子,積少成多……
老天爺!她要是翻一晚上,那不就發了?
可是,季雲卿閉上眼睛,堅持自己的底線:「王爺,我季富貴兒,可是賣身不賣藝的!」
昭王都整無語了:「……季富貴兒,那你就好好賣身,抱着本王別鬆手。」
……
等到雲銷雨霽,昭王俯身到快累暈過去的女子耳邊:「富貴兒,你這賣身的技藝,還是要多練練啊!」
季雲卿費力翻了個白眼,她真是連挪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狗男人!
再次醒過來,季雲卿下意識地起身,發現昭王早就不見了。
重新剛回去,這男人還算有良心,沒叫她起來幫忙穿衣裳。
萱草走過來,輕聲道:「主子,該起了,您睡着的時候,王爺着人送來一千兩銀票,還有一塊玉佩,不過這都是悄悄的,不叫人聲張。」
季雲卿心裏痛快了。
「還算他有良心。」
又看了一眼那塊玉佩,相似的碧綠,但是無論是玉料,還是做工都要比她那塊兒好的多。
「萱草,這個你幫我打個……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季雲卿說到一半,想起來送給昭王那條就是自己打的,那麼她這塊兒類似的,也一定要自己打。
這樣看起來才像是一對兒。
季雲卿很會在這種小細節上照顧昭王感受。
既然說要王府眾人一起上香,那麼也沒等太久,擇了個昭王空閒的時候,便出門了。
昭王沒跟眾人一起去,他還有點兒事情要完成,便命親衛跟隨,王妃率先帶着一眾女眷上了馬車。
王妃獨自一輛寬敞的大馬車,其他人只有普普通通的馬車,好在也是一人一輛。
倒是側妃,她自有單獨的一輛馬車,雖然沒有王妃的大,但也十分華美舒適。
季雲卿跟在最後面,身後帶着萱草和繡球,等着上馬車。
至於年紀稍小的紅杏和紅豆,則是留下來看家。
不期望她們能幹什麼,只要不叫人進院子,多了或者少了什麼東西就成。
一旁被幾個丫鬟簇擁着的趙侍妾,眼睛稍稍一瞥季雲卿腰間戴着的玉佩。
距離有些遠看不太清楚上面紋路,但是顏色、大小都是對的,她臉上的笑意忍不住擴大。
她就知道,土包子得了那麼一塊玉佩,怎麼可能忍住不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