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御龍山莊。
主樓大廳。
邢千山跪伏在地,他的身後,還跪了一堆人。
龍淵面無表情的端坐在首位。
邢千山毫無保留的把當晚所發生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述說一遍。
足足講了有一刻鐘,從元逵發難,到衛老負傷昏迷,再到北辰御天挑釁,張少軒及時趕到,最後一聲雷落斬殺諸葛玄燁北辰御天以及元逵。
上面的龍淵越聽臉色越陰沉,到最後,都已經隱隱的透露出絲絲殺意。
講到最後,邢千山重重的磕了一下頭,沉聲說道:「還請老太爺收回成命,小影小姐萬萬不可嫁入隱門,隱門中人,驕橫跋扈,實非良配。」
首座上的龍淵眼神一擰,正要說話。
邢千山身後的一堆人,也齊聲開口喊道:「還請老太爺收回成命。」
龍淵重重的一拍座椅扶手,怒喝一聲:「放肆!」
實木雕成的座椅扶手應聲碎成粉末。
邢千山心中猛的一個咯噔。
龍淵銳利的眼神直直盯着跪伏在地的邢千山,冷冷的說道:「我是怎麼交代你的?你就是這樣做事的嗎?你不但沒有招待好我特意邀請來的貴賓,還讓一個外人在我御龍山莊斬殺了貴賓,你說,我還留你何用?」
越說越生氣,龍淵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去了一趟十萬大山,家裏竟會發生這種事。
手掌揚起,重重的往下一拍。
邢千山頓感一股巨力壓來,呼吸都覺得困難了,不待他有任何反應的時間,身體已經被拍飛出去好幾米遠了。
一口鮮血直接噴出,其間,還夾雜着內臟碎塊。
原本在邢千山身後跪着的一群人,也被那股巨力帶着,翻滾倒地。
沒有一人敢過去扶起邢千山。
所有人,立即爬起來,重新跪伏在地,渾身顫抖,一句話也不敢吭了,似乎連呼吸聲都變得小了一些。
「哼,一群無知之輩,你們以為隱世門派是那麼簡單嗎?如果僅僅是那些囂張狂妄之徒,我龍淵又豈會與他們合作?說,當晚那個小子人呢?給我抓回來,龍家,必須給隱門一個交代。」
龍淵余怒未消,指着滿堂跪伏的人,大聲喝罵。
稍微靠前的一個老者,顫巍巍的說道:「他…他被龍衛的衛銘修帶走了,應…應該是加入龍衛了。」
又是一聲暴喝,龍淵霍得站起身,怒指龍衛總部的方向,怒喝道:「龍衛,他龍衛想幹什麼,以為憑藉他們幾個螻蟻就能擋住隱門的怒火嗎?別忘了,蕭戰已經不在了。」
咳…咳咳…不遠處邢千山又咳了幾口血,顫巍巍的爬起來,又重新跪下。
這回,他沒有伏下身子,抬頭看向上面的龍淵,說道:「二十年前,蕭戰一人一刀,就壓下了隱門的囂張氣焰,給隱門立下規矩,讓他們近二十年不敢入世…」
不等邢千山把話說完,龍淵又是一聲斷喝:「蠢貨,你知道什麼?那是因為他蕭戰有個好師傅,不然的話,他又豈能活着走出隱門。」
邢千山一愣,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不怪他不知道,恐怕這世上知道的人屈指可數。
甚至,連蕭戰本身,都不一定知道吧。
首座上的龍淵不屑的一笑,冷冷說道:「隱門,你們眼中的隱門,不過是他們的看家護院之流,認真算起來,頂多也就算是他們的外門弟子而已。」
邢千山心中更是大駭,隱世門派都只算外門弟子?那,老太爺口中的他們,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說完,龍淵抬手指向一個人,喝問道:「你,你來說,那個小子的具體動向。」
那人是龍家負責各方情報的一個執事。
身子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