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扒了兩碗飯才壓住了這股酒意。楊老看他樣子有些狼狽,更覺高興。米飯了比平時也多吃了半碗。
飯後兩個人出門遛食。儘管天寒地凍,但興致絲毫不減。圍着院子走了兩圈才重新回到屋裏。
正在猶豫是不是應該現在就把馬叔一家的遭遇告訴楊老時,楊老先說話了,「陪了我半天,該說說你的事了。」
張三吃驚,「您是怎麼看出來的?」他自問行為舉止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怎麼會被老爺子一眼看穿。
「嘿嘿。。。」楊老發出標誌性的笑聲,「人有精氣神,你氣不勻,精不藏,神不守,坐在那裏就像一團沒根的火。傻子都知道你有事。
能忍到現在不說,你算是個好性子了。說吧,難得我高興,看看你能闖出多大的禍事來。」
張三看楊老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也就沒有隱瞞。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講了出來。
楊老安靜聽他講述,表情平靜。最後開口詢問,「你是聽到消息第一時間就回來了?為什麼不提前和我聯繫。」
張三心裏腹議,我要早知道你和段市長這麼近,可不早就和你聯繫了。
口裏卻說,「我這不是着急嘛,想着先回來看看情況,要不然兩眼一抹黑的就跑來找您,那也是不負責任。」
「是不是聽胡棒槌說什麼了?」楊老斜眼看着張三。他和胡細書相識是因為對方的一手針灸之術。
兩人成為好友後,相互誰都不服。胡細書稱呼他為爛木頭,他則說胡細書手裏總拿個棒槌。多年來一直稱呼對方為胡棒槌。
張三有事找他是應該的,但是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讓他起了一些疑心。他懷疑胡細書還和張三說了什麼卻沒有告訴他。
張三不可能告訴楊老,胡復景已經把你們兩個老爺子之間的恩怨都告訴我了。只說自己想着事情可能不嚴重,看能不能花點錢就把這事解決了。
楊老嘿嘿冷笑,「看把你能的,已經刑事拘留了是你想花兩個錢就能解決的?一旦逮捕,那就要進入另一個程序了。
到時候齒輪開始轉動,就不是想停就能停止的。」
「馬叔一家肯定是冤枉的。」張三解釋,「咱們總得講道理吧,再說把一家人都抓了算怎麼回事,還不讓人去看。」
「冤枉不冤枉是你說了算的?」楊老沒好氣的看他,「警察有執法權,他們懷疑誰還要看你的臉色?人家正在辦案,憑什麼讓你去見?」
張三被楊老一連三問問的啞口無言。只能強自辯解,「這分明就是那個朱開萍要搶馬叔手上的藥方才這樣陷害馬叔的。」
「都像你這樣想,這世界就沒什麼疑案懸案了,都自由心證好了。」楊老怒其不爭,「警察辦案要講個真憑實據,你怎麼知道警察這不是在保護你馬叔?」
楊老當然相信張三的話,可是看到他對馬家這樣上心,心裏多少帶了一些醋意。心裏嘀咕,「怎麼不見你小子對我這樣上心。」
張三哪能知道楊老此時犯了小孩心性。聽楊老這樣一說,以為楊老不想管,當下急問,「那怎麼辦?還要等警察繼續調查?您這是不管了?」
「我說我不管了嗎?」楊老憤憤站起了身子,「你先回去,我先了解一下情況。總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完之後餘氣未消,「什麼破藥方還搞出這麼大動靜,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麼樣的惡霸。」
張三看楊老都這樣說了,只能悻悻離開。還好楊老最後那句話讓他看到一些希望。至於楊老口中破藥方一說,他選擇自動忽視。
出門時楊老叮囑他,「你別再亂跑了,安心在家待着等消息。」
他走後,楊老嘆口氣拿起桌上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一個略有些激動的聲音,「爺爺,您找我?」
「不要這樣稱呼,還是喊楊老吧。」楊老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