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錢四頗為驚奇的詢問道。
「癲狂症?你只瞧了幾眼便能斷定,那宮中的那些太醫查得出來嗎?」
「並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宮中太醫經驗豐富,應當查得出。」
林月寒原先看着錢四,聽完他的回答後轉而又對着姜念問道。
「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癲狂症這麼可怕。又是當眾發作那麼多人親眼所見,天隱再與阿狄可聯姻豈不有損皇家顏面?這樣一來,老皇帝就不會把東陽嫁給他了吧?」
姜念倒是沒急着回答她,給錢四倒了杯茶水後問道。
「治得好嗎?」
「哥哥……是要救他?」
錢四聞言有些訝然的問着,不等姜念回答又搖了搖頭不確定的說道。
「心病難醫,看他的樣子受此病折磨已有數年之久,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我倒也不是想着要救他,只是若有機會總能利用一二。我想,天闕草原在阿狄可的統領下剛剛穩固,這其中也有許多人不願意再分裂吧。」
姜念摩挲着下巴,心裏琢磨着他的小算盤。
「哥哥若有需要,我可以一試。」
明白姜念另有打算,錢四不再多問只鄭重的點點頭。
三人就這麼待在暖閣內,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還生着病的林月寒覺着有些呼吸不暢,剛走到窗邊想透透氣,便聽得外頭傳來一陣慘叫哀嚎之聲。
「你們快來看!」
行至窗邊,只見對面的偏殿殿門緊閉着,門外有重兵把守,而那慘叫哀嚎聲就是從偏殿傳出來的。
聽聞此聲,姜念心中頓時明白了什麼。
他目不轉睛的望着偏殿,不想錯過裏頭的任何動向。
不消片刻,偏殿內逐漸沒有了聲響,那扇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從中走出十幾位身形魁梧禁軍。
他們手中原本散發着寒光的長刀,此刻似乎有鮮紅的血液逐漸滑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觸目驚心的斑斑血跡。
身上原本閃着金屬光芒的的鋥亮甲冑,此刻也因為沾染了大量的鮮血而變得色澤暗沉。一眼望過去被厚厚的血污所覆蓋,讓人不寒而慄。
「打掃乾淨。」
為首的衝着身後人吩咐了一句,擦了擦刀身轉而去正殿復命了。
儘管姜念三人與偏殿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但那股令人作嘔、刺鼻的血腥之氣卻仍舊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的向暖閣席捲而來。
正站在窗邊的林月寒在猝不及防之下,只覺得一股難以忍受的血腥氣瞬間沖入鼻腔,直抵咽喉深處,叫她的胃中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這氣味,比她爹爹軍營里的,難聞多了。
林月寒的腦海中剛剛浮起這一想法,隨即便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扶着窗沿乾嘔起來。
連着幾聲也未能止住。
「快離遠點。」
見她如此模樣,錢四連忙上前關上了窗戶關切着。
姜念扶着林月寒坐下,拍着她的後背幫忙順氣,又端過茶水送到林月寒嘴邊,心疼道。
「快快快,趕緊喝口水緩緩。你這身子本來就還沒好全呢,要是不小心吹到了風,又染上什麼新的病症,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林月寒輕拍着胸脯,就着姜念的手把那杯茶水喝盡。才剛剛感覺好受些,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身子猛地一僵。
她的眼角泛紅,還掛着因乾嘔而滲出的淚珠,卻在一瞬間抓緊姜念的手腕,雙眼瞪得渾圓直直地盯着姜念,仿佛要從他的眼神中尋找到一絲期盼的希望或者是否定的答案。
「這是……殺人滅口?」
確實如此。
儘管林月寒自幼便在
第278章 一將功成萬骨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