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覓覓冷笑一聲,反駁道:「如果你的屋內沒有藏着野男人,又怎會傳出那種不堪入耳的聲響?」
顧芩瀾滿臉困惑:「不堪入耳的聲響?什麼聲響不堪入耳?」
盛覓覓高聲說:「自然是指男女之間的私密之事,發出的聲音。顧芩瀾,你真是恬不知恥!鄭世子才離去不過一個多月,你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娘家做出這等醜事,你就不怕遭受世人的唾棄嗎?」
顧芩瀾依舊一臉茫然:「嗯?究竟發生了什麼,發出了什麼聲音?」
盛覓覓嘲諷地笑了:「顧芩瀾,你還在狡辯嗎?你屋子裏剛才傳出的聲音,就是最好的證據!」
顧芩瀾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驚愕之色:「你究竟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我的居室內怎麼可能會有……不,你們不會是在說那個令人不寒而慄的聲音吧?」
她用力推了推自己倚靠的床榻,頓時,床榻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吱吱呀呀聲,正是方才在院子裏眾人耳畔迴蕩的聲音。
盛覓覓情緒激動,聲音尖銳:「剛才的聲音豈止這些,還有你那厚顏無恥的醜行!」
顧芩瀾的面色愈發困惑:「盛姑娘,你所說的這些話語,我實在一頭霧水。」
盛覓覓見顧芩瀾滿臉的無辜,更是氣急敗壞:「你都敢做出這種事,為何不敢承認?你還在這裏裝模作樣!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蕩婦!你根本不配成為世子夫人!」
顧芩瀾的臉上也冷若冰霜:「我是否配得上世子夫人,不是你這種無關緊要之人所能評判的。」
她轉過頭,目光誠懇地望向其他幾位夫人,溫文爾雅地詢問:「請問各位,方才究竟聽到了何等聲音?我實在不明白盛覓覓所言何來,還望各位明鑑。」
幾位夫人看着顧芩瀾那副正直而又迷惑的表情,突然想起,這位世子夫人自嫁入至今,一直都是冰清玉潔的女兒之身,對於盛覓覓所言的醜事自然一無所知。
然而,她們心中也不免生疑,盛覓覓作為一個未婚女子,怎會知曉這些腌臢之事?而且她言辭粗俗,甚至比那些街頭的潑婦還要不堪,實在有失斯文。
此時她們也終於明白,這是一個針對顧芩瀾的陷阱,一個意圖毀壞她清白名聲的陰謀!所謂的不能坐視不管,實際上是想將她們拖入這場紛爭,成為陷害顧芩瀾的幫凶,企圖將她的名譽掃地!
這種用心,何其險惡!
不僅想要陷害顧芩瀾失去清白,還想將她們幾家也拖下水。
這個盛家,真是膽大包天!
幸好這位世子夫人機智過人,早就察覺到其中的貓膩,於是將計就計,將那些圖謀不軌之人引出水面。
盛覓覓還以為自己的陰謀即將得逞,在這裏咄咄逼人,卻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別人的陷阱,被對方幾句話引導得暴露無遺!
好在自家沒有子孫對這位姑娘動心,不然真是丟盡顏面。
在這種微妙而緊張的氣氛中,幾位夫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其中一位,姓龐的夫人。
龐夫人膝下有兩名子女,長子正值適婚之年。
經過一番打量與思忖,他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盛覓覓的身上。
事實上,龐家已經和盛家有所接觸,準備在不久的將來便派遣媒人正式提親。
原本龐家對盛覓覓頗為滿意,但今日親眼目睹了盛覓覓的所作所為後,龐夫人心中的悔恨如同洶湧的潮水,令人窒息。
盛覓覓若只是性格稍顯強勢,或許還能擔當起長媳的重任,畢竟過於柔弱的長媳難以支撐家中的大小事務。但盛覓覓最致命的問題是她的愚蠢至極!
先前在顧芩漣的庭院之中,她為了朋友的利益而公然與顧芩瀾對抗,儘管行為略顯偏頗,但尚可解釋為友情至上。然而,如今之事又是怎樣?
一個尚未出閣的少女,竟然與母親一同在別人家中策劃陷害他人的名譽,豈料反而被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