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洛斯不敢置信的看着布諾奇,要知道對方作為招他們進來的老師,當初在校門外信誓旦旦的保證,讓他們不會再遭受任何欺凌,無條件站在弱者的方位,成為家長的宣告,是多麼的諷刺。
「老師,您,剛才在說什麼。」帕洛斯笑着,眼中卻蓄着淚,依舊固執地看着這個招生辦的老師,但對方的眼中只有厭惡和對於,這個執着想要答案的學生,響亮的偏袒。
「我說,吵死了。」布諾奇若無其事地看着帕洛斯,他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在這一刻沒有任何的溫柔,也沒有任何要幫助眼前這個,似乎快要碎掉孩子的想法。
「您不是說,會是我們的家長嗎?會無條件偏袒嗎,會站在弱者的角度,主張正義。」帕洛斯每說一句話,他的頭便低一分,似乎想要堅守自己內心的想法,不想要看到眼前這個人醜惡的嘴臉。
菲利斯看着這個學生嘆了口氣,他看着對面的同事,對方顯然是這個孩子的精神寄託,哪怕他們早就知道,來到這所學校的都只是對於任何富家子弟手中棋子,選擇的炮灰。
但天真和成長的轉變,過程往往是接受不了的,眼前的孩子,現在失望的整個人都在顫抖。
「好了。」雷蟄抬起手,哪怕他本該站在自己弟弟的一邊,但現在和諧解決,才是最好的結果。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通報批評,也夠打擊人了。」雷蟄平靜的開口,事情只要調查,就能知道其實原因,甚至是結果,但他們對於手中的利益來看,帕洛斯和佩利現在還沒有讓這些人伸出援手的價值。
「行,我同意。」菲利斯率先表態,哪怕引起了部分人的注視,但他也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些人,但是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眼中的探究。
而在半數人都通過了這條的決定下,帕洛斯像是終于堅持不住了那般,身體開始前傾,一抖又馬上站直,在學生敲門報告的情況下,雷蟄直接讓對方安排把這個時候打擊的學生送出去。
帕洛斯就在旁邊同學的攙扶下,慢慢地走了出去,眼中逐漸失去了焦點,周圍的一切紛紛擾擾都似乎毫無關聯,終於在銀爵察覺到不對的情況下,手中的同學早已朝自己靠了過來。
「喂,你沒事吧?」銀爵皺着眉頭,在後面大門已經關上,那些人都沒有看到的情況下,在確定手中的人穿的是男士校服後,還是蹲下了身體將對方架在了自己的肩頭,前往自己的休息室。
而另外一邊的佩利,在身上被纏滿束縛帶的情況下,不斷的掙扎着,旁邊的觀察員,有些躍躍欲試的拿着鎮靜劑,只要上頭的下令,就直接注射給這個同學,會讓對方安靜下來的同時,又會被扣上罪名:精神病。
但很快,他就失望了,畢竟耳麥里傳來的聲音,是讓自己把對方送出去,作為忠誠於各大組織領頭者的,帕拉美什,有些無奈抬手擺了擺,順便搖了搖頭,然後按下了解鎖的開關。
「今天算你幸運。」帕拉美什,看着佩利健碩的肌肉,眼中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按照對方胸牌的分院,後續應該要去當所謂的騎士,但實際上也只是其他家族私人保鏢的位置上,對方也真是可惜了。
「卑鄙,有本事單挑啊。」而佩利顯然整個人被電的有些傻,在解除束縛後,還是下意識呢喃出了這句話,這副場景讓帕拉美什笑出了聲。
「還真是可愛的小傢伙呢,期待我們下一次見面了。」他篤定眼前的傢伙,會再一次惹怒那些所謂的家族子弟,畢竟對方尖銳的稜角在撞了南牆的情況下,依舊還是不會回頭。
而就在放下手中的鎮靜劑,要拍手讓人送出去的情況下,之前看起來暈乎乎的佩利整個人卻跳躍而起,一把撲在了帕拉梅什的身上,對方看着自己離地面越來越近,在還沒有做出反應的情況,就被個抱摔重重地砸下。
從小在地下黑拳中生活的佩利,眼中透露着嗜血的光芒,他確實似乎無法對雷獅那樣的混蛋直接動手,但不代表抬不起拳頭。
「嘶,原來之前在偽裝啊。」帕拉梅什眯着眼,歪頭看着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