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臣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蓄滿血絲的雙眼怔怔地睜大,疲憊煞白的面容再也找不到往常的溫潤得體,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倒下。
如果不是今霧特意找來段時焰,聯手演戲來氣他,而是真真正正的結婚。
那就是說....段時焰還真的對今霧戀戀不忘,所以才會在那晚今霧跟他分手後,立刻趁機上位,頂替了原本屬於他的位置,佔據了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段時焰!」傅聿臣緊攥着雙手,目眥欲裂。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說不定段時焰已經知道在十年前,就是他冒充了他對今霧的好。
所以段時焰才會趁機報復他,要在他的眼皮底下把原本屬於他的東西搶走!
甚至說不定他對今霧的感情也只是一時的初戀情結罷了。
想要報復他才是真的。
但以前終究確實是他冒充在先,要他現在親口承認自己做過的齷齪事,傅聿臣臉色難看,還是心虛的選擇不戳破。
但這口怨氣提到喉嚨上發作不出又實在難受。
傅聿臣後牙咬緊,那雙赤紅的眸再次死死的瞪着今霧,心裏驟然生出一股怨氣。
就算段時焰真的只因為戀戀不忘,還是存心想要報復他,但今霧又怎麼能去配合他呢!
明明說好了會永遠陪着他,結果卻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迅速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還說很喜歡他。
她的愛原來就是那麼廉價!
對這種騙子,他還要顧及她面子做什麼!
「段時焰,你真以為自己搶到了什麼寶物?」
傅聿臣冷嘲笑了一聲,哪怕心裏有道微弱的聲音讓他住嘴,別再作死了,不然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但他還是不管不顧嘲道,「今霧只是個可憐卑微的私生女而已,你搶到了又怎樣?還不是對自己家族事業沒半點幫.....」
「砰!」
傅聿臣冷嘲的話剛說到一半,一道伴隨着凌厲風聲的拳頭再次迎面的重重砸在他的臉上。
這次段時焰落下的拳力道遠比剛才更大。
直接將傅聿臣整個人不受控往後跌倒在地上。
他的鼻腔再次流出溫熱的血,每呼吸一口都泛着鐵鏽般的血腥氣。
「傅聿臣,剛才沒把你打爽是吧?」
段時焰深色的眼底再次翻湧出危險濃重的風暴,「你有什麼不滿,有什麼不甘心就沖我來,每次都用這種難聽的羞辱性語言攻擊我的妻子,你還算什麼男人!」
「只有無能的人才會天天想着靠娶妻才能穩住自己的位置,而我段時焰從來不需要。」
「像你這種天天把這種話掛在嘴邊反覆提,顯然不是什麼身不由己。」
段時焰居高臨下往地上的傅聿臣睥睨一眼,「而是窩囊。」
現場動靜過大,很快引起了路邊不遠處經過的人注意。
傅聿臣摸了摸臉上變得更嚴重的傷口,徹底被激怒,「段時焰,你這樣當街毆打,就不怕這件事會被人拍到成為你的醜聞?」
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兒,段時焰不以為然的揚了下眉梢。
「怕?」
「我為我的夫人出氣,天經地義。」
段時焰抬着鋒銳的眼眸,氣場足夠狂妄,「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我讓路。」
「你....!」
就在傅聿臣氣急想要反駁。
一道清冷的女聲驀然響起,「比起要擔心已經是段家的掌權人,還只坐在傅氏集團的總經理位置,甚至還需要去看自己父親的臉色說話的你來說,其實該害怕的那個人才是你對吧?」
今霧對上傅聿臣慌亂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