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雲雖然是來了,但是她並不打算跟金陵的這些人多做交流,經過楚子恆的舅舅周光耀找上門的事情,她已經想好了,以後自己還是要低調一些,保持神秘一些,明面上還是讓夜離、唐安明、杜靜媛他們出面的好。
所以她跟幾位夫人見過禮以後,就打算迴避了,反正如果有事情的話,杜靜媛他們自然會去房間裏找她的。
從貴賓區到工作區其實不遠,都在一條走廊里,但是若雲在分隔地帶做了雙面雕花的隔斷,中間夾了兩成淺紫色的綢緞布,兩邊都互看不到對面,所以給人的感覺好像是一面裝飾用的牆似得。
其實這個隔斷是可以從一邊推開的,平時工作區的人的可以從這裏通過來到貴賓區。而且只要關上這個隔斷從裏面拴住,外面貴賓區的人就進不去了。
若雲帶着春葉、冬紅和冬橙從貴賓室出來以後,就往這個隔斷那裏走去。因為江陰那邊的的賬房培訓好了,所以前不久春葉被就若雲調了回來,此次也跟着一塊來了金陵。
春葉推開了隔斷,正想請若雲進去的時候。站在後面的若雲,突然感覺到背後有風聲,她便迅速的轉了個身,躲到了一邊。
就在這時,只見從若雲身後竄出來一個人,那人收勢不住只聽「嘭」的一聲,撞到了那半開的隔斷門上。
若雲幾人都看向這人,這撞在隔斷上的人原來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少年,長的倒是白白嫩嫩,濃眉大眼挺英俊的。
穿着也是金陵城裏現下入時的對襟公子衫,衣服很挺正,灰白色的外衫上,用銀線繡着精緻的刺繡,頭上用一頂玉冠把頭髮束了起來,腰間別着一塊水頭上好的,翠色的玉佩,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貴公子的裝扮。
不過此時因為身子撞到了實木的隔斷,尤其是肩膀那裏可能是被隔斷上的雕花刺了一下,疼的他直抽氣,臉上也滿是惱怒,十分的猙獰。
「你這個死丫頭,躲什麼躲啊,害的小爺我被撞的生疼,還不趕緊來扶我起來!」那少年手捂着肩膀,另一隻手指着若雲罵道。
一時間若雲有些愣住了,如果沒記錯的話,明明是這個男孩自己想從後面推她,如果她不躲開現在被撞在隔斷上的就是她本人了,這人居然還這麼理智氣壯的罵自己,真是太無禮了!
若雲看着這男孩咬牙切齒的樣子,分明是在無理取鬧,就有點不想理他,便轉身打算走了。
那少年見若雲根本不理他,而且還無視他的存在,更沒有來扶他,一下子更怒了,伸手就衝着若雲的臉上扇了過來,動作很嫻熟,一看就是經常幹這樣的事情。
但是他的手還沒到若雲跟前的時候,已經有一隻手臂擋下了他的巴掌。春葉伸手擋下了那少年的揮過來的手臂,然後用力一陣,那少年被震的「蹬蹬蹬」後退了好幾步,好不容易扶住了牆,才穩住了身形不至於摔倒了。
那少年從小就是錦衣玉食的長大,家裏下人們也都是捧着他、恭維着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啊,頓時惱羞成怒,抬起腳來就要狠狠的去踢春葉。
但是春葉難能讓他得逞,輕鬆的多了過去,而且還滿目寒冰這瞪着他。這人一看就是那家的公子,春葉作為一個下人是不應該對他動手的,但是不妨礙春葉用眼神瞪視她。現在春葉的功夫已經小成了,身上已經有了高手的其實,她這眼神里也帶着一些威壓出去。
那少年本來見春葉躲過去了還想再踢,結果看到春葉此時如此犀利的眼神,想着剛才自己被這個女人一下子給震開了,不知怎麼的便有些膽怯了。
他本是家裏的小霸王,在家說一不二的,雖然膽怯,不敢在動手了,便是嘴上還是罵道「你,你,你個賤婢,你要幹嘛,你知道我誰嗎?」
也許是他的聲音有些大了,有幾個穿着下人服飾的人,聞着聲音跑了過來,為首的一個小廝看到那少年,便誇張的喊道「二少爺啊,您去哪了,真是嚇死奴才了,您要是出了什麼事,老爺和梅姨娘還不扒了小的的皮啊!」
那少年剛才是偷跑出來的,此時一見自家的下人來了,頓時有了底氣,站直了身子,對那小廝喊道「王貴,你來的正好,這幾個人竟然欺負我,你趕緊替我教訓教訓她們!」
那王貴抬頭看着對面的一主三仆,那小主子打扮的倒是挺體面的,丫頭面穿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