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被陳母這麼一說也是怒了,吼道:「你這死老婆子休得胡說八道,總之今天這銀子我是拿定了,我才是這一家之主,你竟敢跟我搶!」
「我呸,你這個老不死的,你放屁也不嫌臭啊!我跟你在土裏刨了一輩子食也沒吃上幾頓飽飯,臨老了臨老了,我這才享上了我兒子的福,家裏的東西都是我二郎掙來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還在這腆着臉說自己是一家之主!」花氏指着陳父破口大罵。
「他是我兒子,我是他爹,是我陳家的種。他的東西就是我的,兒子孝敬爹天經地義!」陳父頗有一副無賴相的說道。
站在門口的陳世榮被父母之間如此粗俗不堪的叫罵弄的頭痛不已,只想堵住他們的嘴。但是兩人畢竟是他的父母,他又不能對他們兩個說什麼重話。
只得對一直站在一旁滿臉尷尬的管家喝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管家滿臉尷尬頭上冒出幾滴冷汗,對陳世榮欠了欠身說道:「回老爺,近日因為鋪子裏的銀子沒有送過來,所以家裏的開支有些緊張,賬面上只剩下了五百兩銀子可用了。但是剛剛老夫人想支這五百兩銀子去買頭面,而後老太爺也想支這五百兩銀子去宴客。所以兩位互相爭執不下才到老爺書房這裏來的,找您評理的!」
聽了管家的話,陳世榮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蹭的燃燒了起來,現在鋪子入不敷出,他手裏也沒有多少銀子,正在他為銀子發愁的時候他的爹娘竟然還來找他爭這五百兩銀子去買什麼無關緊要的頭面還有出去花天酒地,他怎麼能不怒啊!
花氏沒有注意到兒子面色不好,聽管家說完話之後便笑道:「二郎,你也聽到了我支銀子是去辦正經事的,你爹只不過是要出去花天酒地。這銀子絕對絕對不能給他啊!」
「你放屁,我這都跟人家約好了,今天要在暖香樓宴請好友。此時我若是拿不出銀子來,你讓我的臉面往哪放!」陳父沖花氏怒吼道。
花氏一聽也急道:「難道就你是約好的麼?我這套頭面也是很早就跟人家銀樓定好的,今天若拿不出銀子來不但我的臉面沒處放,而且我先前交的那三百兩銀子的定金也就不退了,我不管反正今天這銀子必須讓我拿走!」
陳父一聽沒想到花氏竟然已經交了三百兩銀子了,買一套頭面竟然要花費八百兩銀子。便怒不可遏指着花氏大罵:「你這敗家死老婆子。竟敢花八百兩銀子買一套頭面,你這是要敗光我陳家的家產麼?」
花氏聞言有些心虛了,她剛才也是一時情急才把實話說了出來。八百兩一套頭面確實是蠻昂貴的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嘴硬道「我花的都是我兒子的銀子,都是我兒子給我掙來的,你這老殺才沖我急什麼,我要是指望你,別說八百兩就是八兩銀子的頭面這輩子都戴不上!」
說完這話以後,她還以為自己的話是恭維了自己的兒子,所以還滿臉的得意的瞟了陳世榮一眼。
但是這一眼把她嚇了一跳。因為她發現自家二兒子的臉色此時已黑的如同鍋底一般,滿臉的扭曲和猙獰的正在怒視着他們。
花氏嚇了一跳口到:「二、二、二郎啊,你、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可別嚇唬為娘啊!」
聽花氏這麼說,陳父也看向了陳世榮,看他臉色如此的難看便對花氏吼道:「你這老婆子,天天就知道花兒子的銀子買東西。兒子身體不舒服你都不知道多照料着麼?還買什麼頭面。還不趕緊去請大夫?」
陳母花氏能過上如今這每天呼奴喚婢,穿金戴銀的生活。全是仰仗着自己這個二兒子的,此時見陳世榮臉色如此難看也是着急了,便要親自去請大夫。
不過她還沒走,就聽到陳世榮如野獸一般低沉的吼道:「不用了,只要你們能讓我省點心,我的身子也就好了!」
陳世榮看着眼前這情形是真的忍無可忍了,自己現在陷入了如此艱難的境地,做父母的不說為兒子分憂解難,卻還要爭搶那家裏僅有的五百兩銀子只為滿足自己的虛榮和面子。
看着眼前如此粗俗不堪的父母,陳世榮深深的為自己的出身感到自卑,如果他不是生為這兩個人的兒子,而是生在那鐘鳴鼎食的大世家,以自己這般的才情和品貌說不得連公主都能娶到了,哪還需要現在這樣被那杜靜媛仗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