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榮此時正喘着粗氣,用陰狠的眼神看着甘育玲,就像一頭蓄勢待發的惡狼。
他今天在那小酒館喝了好多好多的酒,最後都寫醉的走不了了,是那小酒館的母子替他顧了馬車,他才回來的。
不過他回來以後並沒有直接去休息,而趁着酒勁迷迷糊糊的去了甘育玲所在的北側院,他心裏的想法就是要去向甘育玲這個罪人算賬,一定要算賬!
陳世榮已經醉的失去了理智了,一把就抓住了甘育玲的衣領,手上一用力甘育玲就被他從床上拽了下來,「咚」的一聲摔倒了地上,「賤人,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甘育玲被摔的劇痛,不過還好是背先着地的,她恐懼的死死的捂着肚子道「我還懷着孩子呢,你是不是人啊,這可是你的孩子啊!」
「我的孩子,哈哈哈,這樣的賤種不要也罷,我不要這賤種,他會給我帶來霉運的,賤種,賤人生賤種。。。」陳世榮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直接對着甘育玲的肚子開始踹起來!
只一下甘育玲就覺得腹內劇痛,她使勁的蜷縮着身子護着自己的肚子,但是卻還是躲不開陳世榮那一下一下的踢來的腳。
「啊,來人啊,殺人啦,碧竹,啊!」甘育玲痛的大叫出聲,高聲的呼喚着自己的丫鬟碧竹。
碧竹聽到喊聲,匆匆的從外面跑了回來,當她看到屋裏的情形的時候,嚇的「啊」的一聲驚叫了出來。
此時甘育玲的下體已經有鮮血流了出來了,而她的呼喊也越來越低弱。
碧竹衝過來去拽陳世榮,但是她今天一天粒米未進了。哪有陳世榮力氣大啊,一把就被陳世榮扇到了地上,把旁邊的一張破舊的凳子給撞散架了,那木頭的岔子刺的她一陣劇痛。
不過看到此時已經被陳世榮的眼神有些渙散的甘育玲,碧竹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家姑娘就會被打死了。倉促之間她摸起手便的凳子腿,一下子砸向了陳世榮。
陳世榮後腦上挨了這麼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是眼前一黑,暈倒了。
碧竹看到陳世榮暈倒,嚇的啊的一聲。把那凳子腿就扔到了地上,然後戰戰兢兢的把手伸到陳世榮的鼻子下方,感覺到他還有氣,才鬆了一口氣。
「姑娘。姑娘,你怎麼樣了?」碧竹看到陳世榮沒死只是暈了過去。便趕緊跑去扶甘育玲。
「碧竹,碧竹,我要死了,我好痛。我要死了!」甘育玲躺在碧竹懷裏撫着肚子說道,此時她下體的血已經越流越多了!
「姑娘,你堅持住。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碧竹握着甘育玲的手焦急的說道。
「找大夫?」甘育玲臉上閃過一絲嘲諷「此時這種情況咱們怎麼去找大夫,出不了這院門咱們主僕二人就會被這陳家人給打死的!」她們把陳世榮打暈了。陳家人是不會饒了她們的,更別說給她請大夫了!
甘育玲此時雖然痛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卻還是硬撐着說道。
「姑娘,你讓我挖的那個洞我剛剛已經挖通了,咱們此時正好能從那裏出去!」碧竹看着甘育玲已經快不行了便邊說着邊扶着甘育玲往外走。
「挖通了?」甘育玲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問道「可是能通到外面?」
「正是,奴婢發現那洞的外面便是這陳家後面的一條巷子那裏沒有人家,但那巷子卻能通到外面街上!」碧竹語氣中帶着一絲喜悅的答道。
「真的是能通到外面的麼?好!好啊!」甘育玲聽到碧竹的話,剛剛身體流失的力氣好像又回來了一些,強撐着身子扶着碧竹的胳膊跟着她往外走。「咱們這就走,這就走!」
甘育玲主僕所說的這個洞,是前幾天她們兩個在這北側院屋後的一角發現的,她們發現有一隻狗進了這院子,開始時倆人還嚇了一跳,但是那狗看到她們兩個更是被嚇了一跳,嚇的轉身就鑽到了牆角的一個洞裏不見了。
這個細節倒是讓這主僕二人記上了心頭,她們猜測這個洞可能是通向外面的,因為她們從沒聽說過陳家有誰是養狗的。
而且那狗看起來也不是家養的樣子,應該是以前這個北側院子沒人住,荒廢着,所以這狗經常來此,這應該是它的一個據點。
主僕兩人便商量着挖開這個洞也許她們就能從這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