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散開了似得。
只聽到「嘩啦」一聲,那在無心子腳上穿骨而過的鐵鏈,應聲而斷,從他腳踝處脫落了出來。
不過隨之而來的,無心子的腳踝處也溢出了不少黑褐色的血液來,顯然是被那鐵鏈腐蝕救了,周圍的血液都已經變成黑的了。
那赤心看到師父從那束縛他多年的鐵鏈上掙脫出來,現實大喜,之後看到師父的腳迅速給鮮血沾滿,這才大腳一聲師父撲了過去,想用給自己的衣服堵住那傷口。
只是那傷口太大,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那鐵鏈已經跟它的肌膚、骨骼都長在了一起,今日他強行破開,自然是非一般的疼痛,更是要血流如注了。
赤心從衣裳上扯下來的布是怎麼也堵不住那傷口的,急的滿頭大漢的。
若雲看他如此誠心,不由的開口道:「赤心,不用着急,讓無心子道長的傷口的污血流完,對他傷口有好處的!」
赤心聞言看向了他師父,見他師父點點頭,這才鬆了口氣站了起來對若雲致謝,然後趕緊拿水來給師父洗傷口。
無心子本欲這就下山去找忘塵子的,但是看自己的徒弟如此孝心。心中感動,便也只能坐在一旁,讓徒弟來清理傷口了。
赤心很細心的給無心子清理傷口,直到他那傷口的黑褐色污血流淨,若雲才從身上拿出一個瓷瓶,遞給赤心道:「用這個塗在你師父的傷口上,可以止血!」
赤心抬頭看到瓷瓶,卻是不接的,只是看向他師父。
無心子卻是擺手道:「多謝白居士了,不過區區這點小傷。無傷大雅。不用浪費居士的好藥了!」
無心子拒絕了若雲的示好,他現在心中對若雲和楚子恆的心情是複雜的,說真的是對他們並不喜。
雖然,他們給他帶來了師弟做錯事的消息和證據。他氣憤忘塵子。但是忘塵子畢竟是他小師弟。是他師父的關門弟子,是他玄元島的人。
試問,若是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做錯了事情。被人家找上門來,雖然家長對自己的孩子生氣,但是對這找上門的這人也不會待見吧!
無心子此時就是這樣的心情,讓他心裏不舒服的更是玄元島的名聲被污,而若雲他們便是見證這件事情的人,他是打心裏喜歡不起來了。
不過,他到底是修行之人,心境跟一般人不同,不至於怪罪楚子恆和若雲,但是也不想接受他們的好意。
若雲能猜到無心子的感受,不過她並沒有把玉瓶收起來,而是撥開瓶子,立馬讓那藥香飄散了出來,然後自行往無心子的腳踝處滴了兩滴玉液。
無心子拒絕若雲之後,看她竟然撥開玉瓶,正要阻止,卻聞到了一股子沁人心脾的藥香,讓他渾身舒暢,多少年都沒有這種感覺了,他不由迷醉,這一恍惚之下,已經被若雲把藥液滴到了傷口上。
「白居士,你!」正要質問,卻感覺腳踝處的傷口,一陣清爽,再沒有剛才那火辣辣的疼痛之感。
他不由低頭一看,那溢出傷口的鮮血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一眨眼的功夫那傷口竟然已經止血了,還慢慢的露出了皮膚。
那皮膚上並沒有想像的被鐵鏈穿透的猙獰的傷口,而是呈現一片略微發白的正常皮膚,只不過有一點淡淡的疤痕,若是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而且也沒有痛感了。
「這,這,是,生死人、肉白骨的好藥!」無心子看着若雲手中的玉瓶道。
若雲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效果已經證明一切了。
「哎,白居士大度,只是這般好藥用在我這傷口上是浪費了!」無心子不由惋惜道。
他這傷口看起來雖然嚴重,但是對於他來說,不是什麼大傷,用個十天半個月自己調養就能好了,用上這樣的可以救命的好藥只是為了止血,他是覺得太浪費了。
「不浪費,道長既然要下山去清理門戶,身上有傷,卻是不好的!」若雲說道。
若雲看這無心子其不是簡單之輩,而且他是那楚正宇的師兄,雖然楚正宇是掌教,想來他也差不到哪裏去,若是他們門派之內自己把這事情給解決了,那她跟楚子恆就省了力氣了!
事已至此,無心子搖搖頭沒有說話,少歇息片刻,便請若雲三人隨他下山了。
那叫赤心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