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位白居士竟然也是同道之人!」無心子鄭重問道。
「道長過獎了,我本是世家公侯嫡女,只不過是小時候有些奇遇才與修行沾了緣分,不過我人還是混沌在世俗之中,並不敢於道長等一心向道者相提並論!」若雲半真半假的稍微解釋了一番。
「人各有志,世俗之中也是一種修行!」無心子倒是挺能理解的,他隨口說了一句,眼光便被桌上的證物所吸引了。
他拿起桌上的一塊紅綾,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口中道:「采雪紅綾!」
那片紅綾正是若雲從當年那訓練少年們的地獄島上的那叫風天的變態少年那裏得來的。
「這便是我從那叫風天的少年的那裏得來的!」若雲說道,她知道一些世俗的證據、證詞對此時的無心子來說沒有什麼用,他也辦法去找那些人查證。
而這紅綾是一件靈寶,想來出自這玄元派,估計這無心子會認識的,便也拿出了這個給他看。
「風天!」那無心子思考了一下,卻是並沒有想起這個這人。
「師父,風天便是掌教師叔的二弟子了,他進師門的時候,您已經來到這聽海崖為師祖守墓了!」那叫赤心的在一旁提醒道。
「怪不得,為師記得忘塵子只有一個徒兒叫易寒的!」無心子說道。
「易寒子師兄這些年幫着掌教師叔管理門派瑣事已經多年沒有出島了,風天倒是聽說被師叔派出去做事。至今未回!」赤心看了他師父手中的那紅綾一眼道。
赤心這麼說也是就是為若雲證明,她說的話是正確的。
無心子聞言,則是從剛才到現在頭一次在他們跟前嘆了口,拿起桌上的那一本本的證詞開始翻看起來。
其實,不看這些證詞,他心中現在已然是都信了若雲的話,只因為眼前這根采雪紅綾。
這采雪紅綾是他們師門的寶物,一直在玄元島上放着,等閒人根本是不會知道,而若雲既然能把這東西拿出來。那應該是就錯不了了。
看完了這些證詞。無心子並沒有說話,而是神情莫名的站起身來,帶動着那嘩啦啦響動的鐵鏈走到了玄真子的墓碑前。
他直接跪在墓前跪着墓碑磕了個頭,抬起來頭用滿目懺悔:「師父。弟子有負您的囑託。不但沒有幫助大師兄度過難關。更是沒有教導和輔佐好師弟,讓他做下了這些為禍世間的事,敗壞我玄元派的清譽。弟子自私,只顧自己修煉,竟敢全然不知他做下的錯事,是弟子大錯特錯了!弟子,今日便尊您當年的吩咐,這就去把他抓來,在您墓前懺悔!」
說完他眼神鋒利,渾身散發出一股子浩然正起,驚的不遠處的飛鳥都迅速的逃開了。
良久之後,這無心子慢慢的收斂了氣勢,渾身恢復原來那清明的氣勢站了起來。
「是在下的不是,師父羽化前叮囑我跟大師兄教導和輔佐師弟,師兄前些年練功出了岔子,壽元已盡,而我這些年又只顧自己修行,沒有兼顧師弟,令他做些這許多錯事,既然今日幾位來了,我必然會給幾位一個交代的!」那無心之說道。
「多謝道長,不過對於我們來說交不交代的無所謂,畢竟我們跟令師弟之間有些家族糾葛,孰是孰非很難定論,也不敢渴望太多!」
「只是那些死去的無辜百姓,還有哪些懵懂的孩童們何其無辜,我們在那座海外孤島附近的海域裏,打撈起來近千具孩童的骸骨,這還不算那些已經被海上動物吞沒,或者已經連骨頭都找不到的呢,這才不得已上島來找個說法!」楚子恆拱手說道。
當那無心子聽楚子恆所出那「近千具孩童的骸骨」的時候,臉色已然是青黑,滿目憤怒,咬牙道:「我玄元島幾千年的清譽竟然就毀在忘塵子手中了,是我沒管教好他啊!」
「幾位,多說無益,這就隨我下山,我如今要親自清理門戶!」那無心子說着就要下山。
「可,可是,師父您,您這鐵索。。。。。。」那赤心指着無心子腳上的鐵鏈道。
「哼!區區凡鐵以為就真的能鎖住我嗎!」說着無心子渾身運氣,腳下便是一跺。
他這一跺腳入地十分,周圍堅硬的岩石,便被他的腳跺出來一個十分明顯的印記,而隨着這個印記,周圍的岩石竟然如波紋一般一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