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夜膩歪了一會,就緊張的起身,慌張給南知意檢查起來,邊檢查邊細心地詢問着。
「阿意,你困不困,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你都睡了三天了,就靠輸液吊着,應該是餓了,我馬上去給你拿吃的。」
南知意淺笑的看着他搖了搖頭,用沒事的那隻手拉住他,十指緊扣在一起,執起他的手背在自己臉上蹭蹭,溫柔眷戀的開口。
「我不餓,也不困,司夜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在陪我待會吧。」
「好。」凌司夜喉結滾動了幾下,眼神複雜的輕聲說道,由他抱住自己的手,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李曉靜躡手躡腳的推門了走了進來,心虛的低着頭,如同犯了錯孩子一般,站在不遠處等待凌司夜的審判。
凌司夜讓凌司祁用手堵住南知意的耳朵,才語氣森冷的開口。「我說過不准動他,你是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嘛?」
話音落,無形的威壓壓在李曉靜的身上,瞬間她口鼻出血,骨骼傳來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單膝跪在地上。
「對不起聖子大人,我只是太想實現我們的宏願了,所以才會失了分寸。」
「宏願?這句話從你口中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
上次你不就已經試過了嘛?
吃了明界人的血肉並不能幫助你去到那裏,怎麼你是忘了嗎?」
凌司夜說着一臉嘲諷的看着地上虛偽的傢伙,凌司祁待在床頭對着她齜牙咧嘴,身後得影子瘋狂扭動着。
「血肉不行,那靈魂呢?
我看到了的,他的靈魂力量很強,讓我吃點吧?就吃一點,讓我再試試吧!」
「我看你是在找死,宏願是假,想要跟我搶人是真吧?
有南河陪你還不夠嗎?還是說你膩了?需不需我幫你把他銷毀了。」
李曉靜聽到他血腥的語氣,冷汗直冒,惶恐不安的五體投地,渾身不停顫抖着,砰砰的磕着頭。
「我錯了,求大人大量,手下留情,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機會留個聽話的人的,而你不配。」凌司夜說着,伸出手,做了一個握緊手掌的動作。
墳地裏面屬於南河的墳墓應聲而碎,旁邊的隱霧蓮好像瞬間被抽取生命力一樣,快速枯萎凋落。
李曉靜感覺到這一切,動作一下愣在原地,癱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凌司夜出神。
她很快反應了過來,眼中滔天的恨意和陰狠的偏執翻湧着,猩紅的眼中泣出血淚,陷入瘋魔狀態。
紅色的眼睛顫動着,一瞬盯住凌司夜,不停重複着,「你殺他,毀了我的希望,我要你死,要你死......」
「你以為到這個時候了,我還會留下了你嘛?蠢貨。」
凌司夜滿意的欣賞着她陷入癲狂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微笑,眼神示意凌司祁動手。
凌司祁不滿的鬆開手從南知意床頭起身,小聲嘟囔着,「壞哥哥,懶死了,就知道使喚我幹活。」
凌司夜等他走了,貼心的俯身用頭遮住了南知意一邊耳朵,另一邊用手遮住。
因為凌司祁心情不爽,所以他的動作便格外的粗魯、殘暴、三兩下就將人折成了方塊拖了出去,順便把地拖了。
李曉靜舌頭已經被凌司祁搗爛了吞了進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拼命的想要掙扎,卻又無濟於事。
他選了一個離南河最遠的空墳墓,餵了一顆隱霧蓮的種子將她種了進去。
很快隱霧蓮吸收了她身上的血液,開出一朵血紅色的蓮花,在墳頭隨風搖曳着。
隨着時間的推移,花朵的顏色會變淺,變得跟普通的隱霧蓮沒有區別。
等他們走了過後,徐小小才緩緩走進了房間,恭敬的朝凌司夜和南知意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