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時晏的畢業典禮,他邀請了我,你要一起去嗎?」
南知意吃完飯,慵懶的撐着頭,看着對面優雅進食的人。
對面的人聽到他的話,放下了筷子,咽下食物後,才緩緩開口。
「明天我就不去了,公司還有些事需要處理,我叫阿文陪你一起去吧。」
「他可是你的左膀右臂,你天天讓他跟我跑,豈不是屈才了。」
南知意挑了挑眉,打趣道,看着對面冷靜理智異常的人,笑的很是溫柔,眼中藍色的幽光一閃而過。
讓我猜猜你想幹什麼呢?小崽子。
唔,鐵鏈,密室,匕首,被囚禁的小人,飛蛾撲火的囚徒。
有趣,可真有趣,好像比上個世界更好玩了。
「不會,你很重要,只有他陪着你,我才能放心工作。」
雷雲博淡淡的說着,然後又開始了緩慢的進食,倒比平時吃的東西多了幾分。
「好呀!」
南知意聽到自己這樣說着,一副很好說話得樣子。整個看上去異常的溫柔,安靜。
結局既定便無可更改,何必苦苦掙扎呢?
他不記得之前自己是不是這樣的了,或許是時間太長了,他都有些忘記了來時的路。
當獲得預知未來的能力後,漸漸的變得無聊,沒有了鬥志。
「那我先上樓了,你如果不介意的話,也可以跟之前一樣。」
說完,南知意緩緩起身,通過房間裏面的樓梯,來到房頂。
坐在天台的邊沿,看着藍色而佈滿星辰的夜空。
月光如水,照的萬物都蒙上了一層銀色光輝。
南知意伸出手捧着月華,幽藍色的眼睛一片純真,一顆一顆的數着天空中的星星。
無端給人一種遺世獨立的清冷和孤寂感,好像隨時都要消散離去。
雷雲博想着,心有些惶恐的快步跑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抱住了人。
感受到了那實實在在的溫度,才放下了心。
「你幹嘛呢,突然抱過來,嚇了我一跳。」
南知意眉眼一跳,抬着頭,瞪着來人,嘴上不饒人的說着,身體卻動也沒動,一點也沒有被嚇到的徵兆。
依舊捧着雙手,月光如同水流一般堆積在他的手中,流動。
雷雲博抱着人,疑惑看着他的動作,將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觸手微微絲滑冰涼,好像有什麼在流動,一瞬間就沒了。
「你這是在幹什麼?」
「捧月華呀。
聽說在每月的十五日,月光大盛的時候,伸出手捧着月光,就有機會獲得月神的祝福。觸摸到月華。」
南知意一臉認真的看着月亮,也不管他的動作。
「不過是無稽之談的傳聞罷了,你也信。」
「這不是無聊嘛。你說既定的未來,就真的不可以改變嘛?」
「當然可以改變,我不相信命中注定,只相信事在人為。」
雷雲博略一沉思看着月亮,然後緩緩說道,聲音輕柔飄逸,飄散在了空氣里。話中的堅定到一覽無餘。
「我那天去寺廟祈福,他們說我是災星降世,將命不久矣。
同時會禍及到身邊的人,近段時間便有血光之災。
如今血光之災已經應驗了,我覺得你們還是離我遠點好。」
「別信,不過是些封建迷信罷了。你很好,未來只會更好。」
雷雲博聽着他的話,心跳都停了半拍,感覺到一陣窒息,抱緊了人,身體微微顫抖的反駁着。
「那你也別信喲,我們拉勾。」
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