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泡的什麼茶,太燙了。」
「不行,太涼了,重新泡。」
南知意跪坐在茶桌另一邊,面無表情的低着頭,手指緊緊扣着托盤,微微泛白。
突然被對面的人惡劣的捏住下巴強迫着抬起來頭來,露出紅腫有些破皮的紅唇。
本就蒼白透明的肌膚微微用力,就添加了一抹紅痕。
他倔強的看着對面,似乎顧及着什麼,極力克制着自己陰暗的情緒,眼尾出現了不堪受辱的緋紅。
「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南家家主嘛?
這點小事也做不好。
你如今不過是我圈養起來的禁臠罷了,給你臉了還敢跟我甩臉色。」
凌玉表情嫌惡的一把甩開了人,高高在上的看着他跌坐在哪裏,不能反抗的樣子,眸光幽暗,帶着小小的雀躍。
但是他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他的,畢竟這人可是自己交付真心後,還想要自己命的人。
「我說過只要你伺候的我不高興了,我就拿你莊園裏的人開刀。
讓我想想拿誰開刀呢?」
南知意聽着他的話瞬間就慌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其他心思都沒有了。
坐正,越加卑微乖順,拉住他的衣袖,抬頭眼中帶着哀求和期冀。
「不要,求你了主人,是我錯了,我以後會乖乖聽從你的吩咐的。
請不要因為我遷怒其他人。」
莊園的人,看着眼眶都紅了,憤怒掙扎着想要跟凌玉的人,決一死戰。
想當初家主是一個多麼高傲倔犟的人啊,被人打斷了腿烈日下拖行,都沒皺下眉。
如今竟然為了我們這些下屬受此折辱,甘願成為他人禁臠,雌伏在他人身下。
此時只有跪在人群裏面的男女主兩人神色有些古怪,格外的沉默。
他們沒想到傳聞中那麼沒有人性的變態,居然會為了下屬做到如此地步。
他們大受震驚,心都有些動搖了。那人真的如同曹司令給的消息一樣嗎?
還是說那消息本來就是假的。一想到此他們都下意識得否決了。
不可能,如果是假的不可以通的過篩選,如果是假的那自己之前做的事又算什麼呢?
沒人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譴責自己,更何況那樣嚴重的錯誤,光是想到他們就覺得胸口刺疼,呼吸不上來,渾身顫抖。
「哼,你是在命令我嘛?那就拿你最在意的繼承人開刀吧!」
凌玉滿意的看着他隨着自己的話被牽引着着心神,從不甘到滿懷乞求,期翼看着自己,然後在陷入絕望,可又不得不繼續順從。
畢竟這人一向擅長陽奉陰違的,不把他打怕了,以後說不定就反了。
「不,求你了。」
「可惜我說過的話,從無戲言,你們下去處理吧,以後你在敢惹我不開心,其他人也是這個下場明白了嘛?」
南知意被一把無情的推開,絕望的癱坐在地上,眼裏的光都黯淡了。似乎是受不了這樣的情況,突然氣急攻心昏了過去。
「醫生,快,找他的主治醫生過來看下。」
凌玉心疼的不要不要的,慌張的將人接住,都顧不上演戲了,急忙叫着人。
秦怡雪緩忙上前給他把脈,手都在不停的顫抖。嘴唇蠕動着,艱難的吐不出一個字。
「說到底怎麼樣了,否則信不信我立刻崩了你。」
凌玉急得眼睛通紅的看着她,如果不是突然換醫生不利於他養病的話,這人早死了。
濃烈得殺意,宛若實質,禁錮着秦怡雪周圍的空間,可這時她因為心神大顫,已經無暇顧及了。
還記得臨走之前,師父給她說的,要替他好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