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族希望學院,建校於新曆1978年,校長鍾**,本校致力於建立兩族和平發展,互利共贏的新道路……」
一座希望學院如今卻死氣沉沉,毫無生機,倒真有些諷刺。
南知意想着,撫摸着書頁,又將剛看完的《校園簡介》放回了書架,接着又抽出校園規劃圖來看。
整個學校佔地面積很大,除了教育樓,行知樓,踐行樓,圖書館,食堂外還有很多空缺的地方。
不過從之前去過的那些地方來看,這個規劃圖已經很久了,很多建設修建了地方這裏還沒有。
不過大概的走向和可能佈置這裏確能看的明白,剩下的還得自己去實地看看。
想着南知意就從資料室抽了一張白紙,拿了筆出了門,一邊走,一邊寫寫畫畫的。
鍾玲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全程都很安靜,直到看到他圖上那個熟悉的纏繞着紅色玫瑰的骷髏頭。
開始緊張起來,但還是什麼也沒有說,依舊安靜的走着。
走到後面,骷髏頭上浮現了另外一層展翅的黑色蝴蝶和一隻揮舞着鐮刀的螳螂。
而他們的核心都在那棟廢舊的樓房。
「這裏之前是做什麼的?」南知意並沒有貿然進去,而是指着樓房問着鍾玲。
一下鍾玲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背後和手心冷汗直冒,抓着衣角擦了擦。
「之前本來是建的宿舍的,不過後來出了點事故就荒廢了。」
「什麼事故?」
南知意聽他說着,將重點記錄下來,然後踏步走了進去。
「沒什麼,就是鬧鬼。」鍾玲猶豫了一會,就直言道。
「鬧鬼?」南知意若有所思,第二次聽到這個奇怪的事了。
他每層掃視了一下,並沒有停留一直走到樓頂。
學校可能出於安全考慮,用鐵鏈將去樓頂的門封了起來,不過因為有一段時間了,鎖有些鏽跡斑斑。
特別是鎖的兩側,就好像有人手沾了什麼腐蝕性的液體,比如說血液之類沒處理,腐蝕的要比其他地方嚴重。
鍾玲看他鐵了心要上去,也沒開口阻攔,上前拿着鑰匙將門打開了。
上面還算比較乾淨,除了落葉灰塵外,就剩一些紅褐色的劃痕,斑駁的刻滿了整個天台。
南知意好奇的微微蹲下身子,帶好特製的手套,將灰塵拍開撫摸着。
「這,沒什麼好看的,是之前我遭受校園霸凌的時候,想不開,上來用蠟筆刻畫的。」
鍾玲說着,有些羞赧,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那這些呢?」南知意指着斑駁牆面上的文字。
『救命、活着、活、死,全部都該死、賤人……』
旁邊是一群人,全部被劃爛了臉,一個孩子坐在前面板凳上,鮮血淋漓,五官都沒有了,好像在痛苦吶喊。
地面上刻畫着六芒星的圖案,好像在進行着古老的祁神儀式。
接着是一個怪物出來了,只能看到部分扭曲的四肢,好像是很多人拼湊起來的,像是奇奇怪怪的大肉球。
「別看了,求你……」不知何時鐘玲已經淚流滿面了,身體顫抖的擋在了南知意的面前。
「沒有什麼值得參考的。」
「你若覺得受不了,大可以離開。」南知意淡漠的將人推開,神情認真又專注,眼中毫無情緒起伏。
「你這樣,跟把我以前那些悲慘的經歷拿出來鞭屍有何不同,我承認我是怪物,我該死。
但求你,在死前給我留些最後的體面吧!」說着說着,鍾玲淚流滿面,眼充充滿了痛苦和哀求。
對於遭受苦難的人來說,讓他再次直面自己曾經遭受的苦難,不亞於是對其進行二次傷害,會情緒激動和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