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森並沒有直接帶着阿斯特拉幻影移形離開,在離開前,他讓阿斯特拉帶着他在戈德里克山谷到處轉轉。
「這就是你這段時間最常待着的地方?」詹森握着手杖站在高處俯瞰建立在平坦地域的社區,「很平凡,很普通,甚至還有麻瓜。在你來英國後的一個星期,迪佩特先生告訴我說,他將自己最傑出的學生介紹給了你,這讓我感到安心。」
「雖然在我看來,霍格沃茨比不上德姆斯特朗,但也不能否認,每個學校都會出現一兩個拔尖兒的人。和有才華的人交往,不管對格林,又或者你自己來說,都是有益的。但我親愛的孩子,你似乎有些拎不清了。」
詹森轉身看向這個站在自己身後,和妻子長相相似的兒子。卡米爾給了他們的孩子漂亮的容貌,也給了他一副好心腸,搭配上這個孩子無與倫比的親和力,這讓他不管和什麼樣的人交往都能在第一時間留下一個好印象。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先天條件。
但是——
呼的一聲,物體快速劃破空氣的聲音格外明顯。不遠處拿着書終於找到格林父子的阿不福思立刻頓住了腳步,他靠在樹上,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阿斯特拉的頭偏歪着,詹森握着杖身,手杖頂端的深藍色寶石上沾着幾絲血跡,阿斯特拉的左臉上浮現出一道血痕,鮮血一絲絲地滲出。
聽到詹森將手杖頂端握回手裏重重敲地,阿斯特拉將頭扭正,他低垂着腦袋,左臉上傳來鈍痛與火辣辣的疼,手杖上雕刻的花紋劃破了他的臉,那顆寶石敲到了他的顴骨,現在正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父親。」
「把頭抬起來。」詹森面無表情地命令道:「知道為什麼嗎?」
「知道。」阿斯特拉將頭抬起來,傷口處的血順着下頜滴落下來,他的眼神平靜,等待着自己父親的下一步指示。
「是嗎?那你和我說說為什麼。」詹森單手握着手杖上的寶石,語氣毫無波瀾。
「因為我的行為是不值得的。」阿斯特拉簡單地回答着。
詹森沉默了一會兒,他伸手撫過阿斯特拉臉上那道正在流血的疤痕,傷口恢復如初,一點也看不出受過傷的樣子。
「你的母親給了你一副好心腸,我親愛的孩子。」詹森的語氣放緩,「可這種好心腸在某些時候是不必要的,我已經糾正你無數次了不是嗎?明明你之前都做的很好,怎麼這次又犯錯了呢?還是說你明知故犯?」
「因為阿不思·鄧布利多先生確實值得交往。」阿斯特拉解釋道,「他的才華確實出眾。」
「我從迪佩特先生那裏了解過阿不思這個人,即便我總覺得有誇大的成分……」詹森將寶石上的血絲清理乾淨,「不過,就算是半真半假,也總會有真相摻和在裏面。」
「能被迪佩特先生如此誇讚的人可不多,我願意相信阿不思·鄧布利多先生是一位非常傑出的年輕人。聽迪佩特先生說,鄧布利多先生似乎與很多着名的巫師都有聯繫,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所以我在想,你之所以願意來到這個毫無用處的半巫師半麻瓜聚集地和鄧布利多先生建立交往也是抱着真心結交的心思來的。」
「那是個談吐得當的年輕人,我也認為他很不錯。但這並不全然意味着那位先生是有價值的。」
詹森將探尋的目光放在自己的兒子身上。
「半舊的房子,簡樸的家具,雖然在吃食上還算富裕,但相比於那些和你交往的朋友們,他的家庭太過平凡而普通。尤其是——」
「那位先生是個被家庭拖累的人。」
在一進入房子的那一刻,詹森就將注意力放在了牆上懸掛的全家福上了,一對夫妻,兩個男孩,一個女孩,可這個家裏並沒有父母的身影,也沒有應該屬於父母的生活痕跡,他也沒從迪佩特口中套出什麼話來。
種種跡象表明,那位阿不思先生的父母要麼出了遠門長時間沒有回來,要麼就是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