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成從他身邊走過:「你還不去領罰,杵在這裏幹什麼?」
莫林把他往邊上一推:「你別管我。」
賈成輕笑一聲,朝刑場飛奔而去,再晚去半步,人姑娘就要成刀下亡魂了。
莫林磨磨蹭蹭地進來,顧星言頭也沒抬,繼續用早膳。
「主,主子。」
「說。」
莫林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勸道:「主子,阿瓦大將軍王被稱為戰神絕非浪得虛名。大戰在即,您,您還是潔身自好得好。軍營里怎麼能進個女人呢?」
顧星言眼皮都沒掀。
莫林像是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低頭站在那裏.
「屬,屬下只是想勸您,愛惜自個兒身子。陛下雖然已經下旨女子亦可從軍,但昭國大軍什麼時候打進來都不知道,此刻軍營里進來一個女人,容易影響將士們的情緒。」
主子昨天才剛殺了兩個違抗軍規軍法的大將。
顧星言揉了揉眉心:「鞭笞二十,先記着,等戰事一結束,讓賈成行刑。」
賈成剛領着人掀簾進來,就聽得這話,眉心就是一突突。
「主子,人帶到了。」
顧星言漫不經心掀起眼皮,下一刻蹭地一下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
幾乎是連話都不會說了,定定地站在那裏,望着這個瘦得脫了形的姑娘站在了眼面前。
李雙晚摘下面紗,笑看着像個傻子似的男人:「顧星言,我又來見你了。」
莫林猛地瞪大眼:「你是那天主子在城門口接的那位姑娘?」
李雙晚朝他點頭:「莫林大人,你好。」
莫林被叫大人,臉都紅了,可看看面前這位變得不人不鬼的女子,也心疼上了。
「我天爺啊,姑娘您是不是遇到劫匪了,怎麼一個月不見,你咋成這副樣子了?」
賈成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不可能是她,沒想到竟還真的是,也不知這一個月發生了何事,怎麼弄成這副樣子。
但想想此刻主子應該比他們更急於知道發生了什麼,忙拽了莫林一把:「你哪來那麼多問題,快走啊。」
帥帳內,李雙晚靜靜地看着目瞪口呆的男人,這男人怎麼一個月不見,一見到她還是這副樣子。
「你,你怎麼來了?不是在牟山嗎?」
「牟山的事辦完了,回四九城的半路聽到昭國打了過來,又知道你帶兵來了永州,我便轉道過來了。」
「我不是讓文博帶你先回舒國公府嗎?」
「紅霜替我去了。」她鼓足勇氣,上前一步,抿了抿唇,才道:「星言,阿瓦此人相當厲害,我們半分不可輕敵。」
顧星言只聽她叫了自己一聲「星言」,後面的話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怔怔地望着她:「哦,好。」
一個月前在四九城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她比在盛京城時瘦了太多。
可今天一看,整個人完全瘦得脫了形不說,臉上,額頭上,全因經常的風吹日曬裂了數道口子。
再去看她的手,手背上竟然有數道猙獰的傷疤,心臟一陣揪痛:「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發生什麼事了?」
李雙晚揚了揚背上的包裹:「我找到藍月靈槐了,加上陳平手上的碧海玄參和紫霧魔蘭。星言,四味藥,我找齊了三味,只差最後一味幽冥鬼葵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的。」
再不會讓你受前世那暗衛之毒,毒發之苦。
「我寫給你的信,你沒看到?」
「什麼信?」
「讓文博帶給你的那封。」
「被汗水打濕了,字全糊掉了,你寫了什麼?」
顧星言額頭突突跳了幾下:「所以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