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凌顯母親是端妃,他倒是比他的幾位兄長要謙和許多,經過凌恆身邊時,還朝凌恆輕輕點頭,也沒說什麼,只是一雙眼有意無意地掃了走在景章帝身側的恭親王一眼。
別人沒發現,李雙晚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再往後便是各位皇子妃及公主駙馬,及朝中文臣武將。
不得不說,凌恆的辦事能力一流,這場法事雖由宋長宇帶着禮部來辦的,但許多方面都採納了他這位六品主事的意見。
就連吃、住、行及休息等一些極為細微之處也考慮得相當周全。
一場法事辦得端莊得體,幾個時辰下來,眾人都很累,但鮮有人有抱怨,就連私底下的都沒有。
在這樣的場合,自然無人提起昨天賀家兒郎冤魂回盛京的事。
景章帝也很是滿意,甚至還將凌恆叫到跟前,說了兩句話:「以前朕倒是疏忽了,沒想到第一件交給你的事,辦得倒是出色。」
凌恆畢恭畢敬地站在下首:「父皇乃一代明君,先祖帝看在眼裏,這才讓事情如此順利,兒臣不敢領功。一切均是宋大人安排妥當,其他同僚得力,兒臣只是從旁協助,不足為道。」
這話說得漂亮,不僅宋長宇這幾天來的不快也煙消雲散,就連景章帝這段時間一直縈繞在頭頂的陰霾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與凌雲這個混賬相比,對從來沒進過他視線的四兒子倒有點滿意了,他撫掌大笑,當即下旨將凌恆的官職從正六品主事越級升到了正五品郎中。
凌恆跪下謝恩,面上卻不驕不躁,景章帝頓時對他的好感又上了幾分,就連午膳也讓凌恆坐在了他的下首。
凌宴不動聲色地看了他兩眼,挑了挑眉。
其餘幾位皇子更是心裏哼哼兩聲,眼觀鼻,鼻觀心。
這是景章帝交給凌恆辦的第一件事,李雙晚知道,他必會有盡全力辦好。
再加上父兄來年五月份班師回朝,凌恆才真正入了景章帝的眼。
法事結束後,眾人便下了山。
太子凌稷左手殘廢了的事瞞得極好,此刻他裝作無事人一樣將雙手搭在腰帶上,挺着腹,抬了抬下巴,掃了李雙晚一眼,視線停在了凌恆身上,輕笑一聲:「四弟,你這王妃娶得好啊。」
凌恆臉上掛着笑,躬身:「是,臣弟也覺得好。阿晚與臣弟心意相通,我們夫妻琴瑟和鳴,多謝太子大哥。」
凌稷冷笑:「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凌恆,本宮最見不得的就是你這張虛偽的嘴臉。」
凌恆不卑不亢:「大哥是太子,是君,你這話臣弟只能受着,但臣弟私下卻認為太子大哥這話說錯了,臣弟對阿晚之心,日月可鑑。」
「有沒有說錯,你自個兒清楚。」凌稷用手指頭戳了戳凌恆的胸膛,在他耳旁輕聲道,「既要又當,那是婊/子的作風,你學了個十成十。」
凌恆的臉色唰的變得很難看,可他那雙桃花眼仍帶着笑:「大哥慎言。」
凌稷冷哼一聲,卻在經過李雙晚身邊時,勾唇道:「有些人是人是鬼,可要擦亮了眼睛看清楚了。不要被人賣了,還在替別人數錢。」
李雙晚微微一笑:「臣妾愚鈍,聽不懂太子大哥的話。」
凌稷嗤笑一聲,甩袖走人。
景章帝遠遠地掃了這邊一眼。
凌恆抿緊了唇,待凌稷走遠,握住李雙晚的手,一雙眼擔憂地看着她。
心裏卻在惱恨極了,剛才她為何不主動站出來向太子說清楚,本來就是她自奔嫁於他的,於他何干,搞得他好像看中了鎮國將軍府的兵權,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貼上去似的。
李雙晚朝他微微一笑:「殿下的心意,妾懂。」
她還沒凌稷看得明白。
自臘月二十九開始,也將進入年關的休朝期直到來年上元節,忙了一年也可以好
第159章 賀家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