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前方站着一位身着一身藍袍的小姑娘,那身藍袍宛如深邃的湖水,隨風輕輕飄動。她面容姣好,肌膚似雪,雙眸猶如星辰般明亮,只是此刻正一臉壞笑地看着天生。
天生心中一驚,不知她是敵是友。見她並沒有立刻攻擊自己,他忙拱手說道:「前輩,剛才晚輩行走匆忙,不小心撞到您了,晚輩在此誠摯道歉。還請前輩放晚輩回去。」
「就不,你撞了我,剛才還殺了人,我要抓你去領賞。」說完,小姑娘小嘴一撅,那模樣竟有幾分俏皮,可在天生眼中,卻如同惡魔一般。
天生心裏一沉,心想這下糟了,是敵非友啊。他來不及多想,雙拳帶着紅黃兩道電弧朝小姑娘的頭頂砸去。只見那紅黃電弧如兩條憤怒的蛟龍,氣勢洶洶地沖向小姑娘。
可那小姑娘身形一閃,天生的拳頭落空,只帶起一陣風聲。天生緊接着又是一拳,可依舊落空,那小姑娘的身影就像鬼魅一般,難以捉摸。天生一口氣打出一百零八拳,拳風呼嘯,周圍的空氣都被攪得動盪不安,然而卻連小姑娘的皮毛都沒沾着。
反而是小姑娘一邊咯咯咯地笑個不停,那清脆的笑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一邊輕鬆地躲着天生的拳頭,還嘲笑天生太慢了。
天生無計可施,心中盤算着只能找機會逃跑。只見他目光如電,瞅准一個空檔,趁着小姑娘向後躲閃之際,猛地轉身,朝着反方向拔腿就跑。
「砰」的一下,天生感覺像是撞到了一堵堅硬無比的牆上,原來是又撞到了小姑娘的光暈上。這一下撞得他眼冒金星,一下子坐到地上,一摸額頭,又起了一個大包,疼得他齜牙咧嘴。
一襲藍衣的小姑娘見狀,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中滿是得意:「你跑啊,跑啊,咯咯咯。」
天生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一襲藍衣的小姑娘,滿心的無奈。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這可如何是好?
那藍衣小姑娘見天生坐在地上不動彈,嘴角微微上揚,輕輕吹了一口氣。瞬間,天生整個身軀被烈火包圍,那火焰熊熊燃燒,一呼一吸之間,全是滾燙的火焰,渾身像個火球,滋滋作響。
天生只覺得整個身體仿佛置身於熔爐之中,劇烈地燃燒起來,渾身被火烤得異常難受,體內更是翻江倒海。那火焰仿佛要將他的五腑六髒都燒個精光,他感覺自己一會兒就會被燒得連渣都不剩,魂飛魄散。
然而,過了一會兒,火突然沒了。天生絕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奇怪的是,全身除了被燒得通紅,傳來劇烈的疼痛以外,其他的似乎沒什麼大礙。只是,他的衣服在火焰中化為了灰燼,此刻的他赤身裸體。天生愣了一下,臉上一陣滾燙,趕忙捂着下身轉過身去。他急忙從儲物戒里拿出一件衣服,慌亂地穿在身上,心中滿是尷尬。
那個一襲藍衣的小姑娘看到天生這副窘迫的模樣,「咯咯咯…」笑得更厲害了,腰都快笑彎了,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
天生尷尬地轉過身去,再次拱手道:「前輩,晚生錯了,您放過晚生吧。」他實在摸不透這個藍衣小姑娘到底想幹啥,殺又不殺他,也不讓他走,就一直在那兒「咯咯咯」地笑個沒完。
「求我…」藍衣小姑娘笑着說道。
「求您放我回家…」天生無奈地回答。
「求我也沒用…」那藍衣小姑娘說罷,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仿佛天生的狼狽是她見過最有趣的事。
「你到底想幹什麼?」天生怒喝道,眼中滿是怒火。
藍衣小姑娘看着一臉怒氣的天生,並不在意,依舊笑着說道:「你在地上爬着學狗叫,圍着我轉一圈,我就放你走。」
「你,你…士可殺不可辱!」天生說完,怒髮衝冠,雙拳緊握。他一個跟頭翻上去,紅黃兩道電弧霹靂啪啦作響,天生使出全身的力氣打了出去。這一次,他的攻擊如狂風暴雨般,只打得天昏地暗,地動山搖,周圍的樹木都被震得沙沙作響。兩個時辰又過去了,可惜的是,他還是沒有碰到對方一根汗毛,那小姑娘就像一片輕盈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