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殘陽如血,將天邊染成一片詭異的紅。
天生和大牛率領着大軍,緩緩踏入一片陰森至極的古戰場。此地仿若被死神籠罩,白骨皚皚,漫山遍野都是,有的堆積如山,有的散落在荒草叢中,在夕陽餘暉下泛着森冷的光。
荒草萋萋,長得極為茂盛,在風中搖曳着,發出沙沙的聲響,宛如冤魂的低語,整個空氣中都瀰漫着令人膽寒的死亡氣息。
身為身經百戰的軍人,大牛早已見慣了生死,對這樣的場景司空見慣,心中毫無畏懼之意。他大手一揮,下令大軍就地休息,開始安營紮寨,一時間,士兵們忙碌起來,有的在搭建營帳,有的在埋鍋造飯,炊煙裊裊升起。
天生卻眉頭緊皺,心裏顧慮重重。他深知自己此前的舉動已然得罪了地府,那是一個神秘而又恐怖的存在,掌管着人間生死,他知道自己此番怕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大牛察覺到天生愁眉不展,似乎有很重的心事,便湊上前去問道:「天生哥,你是不是有啥事?我看你這臉色不太好。」
「啊,沒事。」天生有些慌張地搪塞道,「我最近在看一本書,那書中的典故極為晦澀難懂,我一直參悟不透,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理解透徹這些內容。大牛,你去安排一下,晚上任何人都不得進我軍帳,以防打擾我的思路,包括你。」
「好,好,」大牛滿口應承,他憨厚地笑了笑,撓了撓頭說道,「我是一看到書本,頭都有兩個大。想必能讓天生哥你這麼發愁的書籍,對我來說那應該就是天書了。」
「呵呵」,天生尷尬地笑了笑,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決絕。他心裏暗自思量,無論如何,都不能連累大牛,這次是自己惹下的禍事,必須自己一個人承擔。畢竟,那可是陰曹地府啊,掌握着人間生死大權,絕不能讓身邊的這些兄弟因為自己而遭遇不幸。
天生獨自回到軍帳後,便盤腿坐下,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然而,一想到地府的報復,他的心就無法平靜。他知道,這次的敵人非比尋常,不是靠武力就能解決的。
他只要不靈魂出竅,地府的人應該奈何不了他。想到此處,天生內心稍稍安定了下來。
夜深人靜,外面只有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天生悄悄起身,走出軍帳。他望着這片陰森的古戰場,白骨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仿佛在訴說着往昔的慘烈。
就在這時,他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他猛地回頭,卻什麼也沒看見。但他知道,有什麼東西在靠近。他握緊着神棍,警惕地注視着四周。突然,一陣陰風吹過,遠處的荒草劇烈地晃動起來,一對黑影若隱若現。
該來的始終要來的,躲也躲不掉。只是不能在軍營里打鬥,離得越遠越好,以免被大牛和衛兵們看到亂了軍心。只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遲早會拖累大牛的。
天生想了想,便寫了一封書信,大意是他先走一步回漢城,讓大牛不要擔心,他在漢城等着大牛。
天生寫好書信後放到桌子上,隻身出了軍營,一個飛身上了雲層,又一個跟頭來到千里之外,這裏倒是時星光璀璨,跟剛才的古戰場不可同日而語,下面是又一片青青草原,四周開闊。
「唉,就這裏吧。就算地府的鬼差真把他的魂魄拘了去,肉體埋在這裏也值了。」想吧,天生翻身來到地面。冷靜地等着敵人的到來。
依稀看到兩個身影向着他急匆匆地追來,那身影是一黑一白。一會兒就到了天生跟前。那白色身影的面如冠玉,手持招魂幡;黑色身影相貌醜陋,扛着哭喪棒。
他們身影飄忽,黑袍白衫在風中獵獵作響,仿若勾魂使者降臨人間。天生心裏猛地一沉,頓感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但他心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結,於是打定主意,忙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深鞠一躬:
「兩位神君,天生這廂有禮了。那天的事情確實事出有因,還請兩位神君高抬貴手,放小生一馬,小生定當感激不盡。」天生言辭懇切,眼中滿是哀求。
「小子,你犯了地府的王法,又打傷我們地府的